“父子哪里有关系不好的。”范玲芳眼神躲闪,不敢看江序洲的眼睛。
应时微眯眼眸,她在说谎。
眼神躲闪不敢与人对视,说完还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想要扯出一抹笑容,却又笑不出来,让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江序洲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的一般,神色如常的附和了句:“也是应该的,严展成绩好,人又乖巧做父母的怎么会不疼爱。”
“是,是这样。”范玲芳似乎不想要再回答他们父子间关系的问题,突然抬起头来主动问道,“小展是怎么死的?”
提到这,范玲芳的眼睛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江序洲看向应时,案件情况能说多少只有他们更清楚。
应时会意,立马接过话茬开始原本在的严家就该进行的事情。
在江序洲与范玲芳说话时,应时就已经开了录音笔,接下来的内容江序洲完全就是在旁听,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得知严展被分尸,目前身体都还没有找全,范玲芳的哭声抑制不住了。
哭声不大,她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从她颤抖的肩膀低下的腰就能感受到她此刻有多么的悲伤的。
办案多年,应时见过不少被害人家属,有得知情况后崩溃大哭的,也有像范玲芳这样,隐忍情绪的。
江序洲低着眼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把该问的都问完,范玲芳也哭了两场。
……
阮明栖过来时,病房内非常的安静的,除了昏迷的严培良外,剩下三个大活人则是坐在一旁,沉默无言。
江序洲抬眸,正好和他眼神对视。
接收到“讯息”,和范玲芳打了个招呼后,三人就先离开了。
“队长,我们现在去哪?”应时问道。
“回严家。”阮明栖说。
他们此番出来,除了是和被害人家属说明一下情况外,主要目的还是来看看严展的房间。
“严局长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江序洲问。
阮明栖启动车子,哪怕是一个前方是个狭窄的直角,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
“对,他去问过医生了,严教授这边没什么大问题,就先跟我们回去。”
阮明栖行云流水的倒车水平,让江序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哥车技好吧。”阮明栖挑了挑眉,表情得瑟的有些欠揍。
江序洲:“……”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严家,严信带着他们去了严展的房间。
“这个就是严展的房间。”严信拿了备用钥匙,将房间门打开。
推开门的一瞬间,扑面来的风让江序洲下意识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