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庸皱眉,感觉事?情不对劲,推开钟楼的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唐朝然。
他一顿,问:“越满呢?”
唐朝然挠头:“吴青阳忽然往这边过来,我和越满就跟过来看看,结果半道上?……”
谢知庸已经能猜到他的下半句,他冷冷地质问:“你?没回去找她吗?”
唐朝然一愣,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他呐呐:“她应该会找个地方给我们传讯吧?”
谢知庸很冷地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好?像有冰刀子降下来,唐朝然被他看得犯怵,刚想开口解释什么,谢知庸已经在?给越满传信了。
于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看了脸色涨红的唐朝然一样,又低下头安抚那群不安的孩子们。
久久没有回音。
谢知庸的心好?像被提起来了,他勉强压下心底的烦躁,让于谣安顿好?孩子,自己就要去找越满。
唐朝然连忙举手?:“我也去。”
谢知庸没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唐朝然手?心都渗出汗了,好?像被扑面?而来的冰雪盖的严严实实,几乎不能呼吸。
终于,谢知庸开口:“你?去留意吴青阳的动向。”
唐朝然喏喏的答应了。
越满醒来的时候眼睛被丝带绑得严严实实,手?脚被困着,应该是在?莫名的石洞里,周遭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听不见,看不见,加剧了她的恐慌。
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强打起精神,开口:“喂!人?呢!绑错人?了知不知道?”
无人?应答。
越满紧张地咽口水,把手?腕蹭到凹凸的石壁上?,磨蹭绳索。
那绳子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坚固无比,她磨得手?腕都掉皮了也没多大?变化,撇嘴,越满忽然想起什么,脚使劲往地上?一跺,然后屏息。
轻微、水波晃荡的声音。
有水。
越满呼了一口气,起码不用担心自己被渴死了。
生存问题解决了,她又开始琢磨——绑她的人?究竟是不是吴青阳?按理说,吴青阳应该去钟楼抓那些孩子,来抓她做什么?做筹码换那群孩子么?
越想越离谱,她把思绪发散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来人?了。
越满闭上?眼睛,放松四肢,假装自己还没醒,实际上?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有人?和越小?姐说过,你?装睡的样子很差劲吗?”吴青阳凝噎片刻,开口。
越满心说他一定是诈自己的,更加大?气也不敢喘,假装自己是木偶人?。
吴青阳凑近,探了探她的鼻息:“越小?姐,你?是昏了,不是死了,还是要有呼吸的。”
好?吧,知道被识破了,越满也不装了,她话说得理直气壮:“可以帮我把眼前的布扯开么?我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