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
“你的爸爸妈妈会听见你的每一个心愿。”
温卿山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他们认真看完了每一副画作,没有走马观花,也没有只是照片打卡,甚至连手机都没掏出来。对于外行来说,看展览不是去探讨画作的专业技巧,而是和画作、和画家、和他们所在的时代共鸣。
从烈日当头逛到黄昏时分,走出美术馆的时候,他们正好赶上一场日落,很多人在美术馆外面的栈道上拍照。
贺北望拿出手机,“我给你拍。”
“不要。”温卿山狡黠一笑,“不能每次都是你帮我拍。”
“那?”
“我们一起拍,好不好?”
“好。”贺北望宠溺地看着她,“我怎么可能拒绝你。”
温卿山找了个面善的女孩子,问道:“小姐姐,可不可以帮我俩拍一张照片?”
对方爽快答应了。
两人并肩站着,背后有耸立的高楼和交错的立交桥,而在这城市之上,晚霞漫天,夕阳镶在高楼之间,将整座城市染上一层温和的碎金之光。
“3——2——1——”
温卿山眉眼弯弯,贺北望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却下意识朝女子所在的位置倾斜。
“要不要再来一张,你俩可以靠近些!”
“好。”贺北望说。
“今天的日落很美。”温卿山低声道。
“那你觉得,这么美的夕阳,值不值得一个拥抱?”贺北望垂眸和她对视。
“3——2——”
“值得。”温卿山说。
“1——”
女子朝他张开怀抱的同时,他亦揽过了她的腰。
画面定格在这个夕阳下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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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卿山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五月天的“拥抱”。
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了贺北望发来的照片。
那是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门票。
贺北望:要不要去现场听拥抱?
断信
演唱会是在七月底。
纪录片中需要温卿山参与的部分在七月上旬已经结束,她又回归了朝九晚五的本职工作,等待演唱会的来临。
而贺北望为了保证月底能腾出时间,在月中就参与了两次跨地区的壁画修复合作,回兰州的时候又收到博士导师的邀请,在大学给后辈们传授修复技巧。
虽然最近贺北望出差频率高,但他每天都会和温卿山保持联系。
非要说有什么不安的地方的话,那就是贺云朗近期出现在研究院的次数多了起来。并且据伦仔所说,贺云朗每次都会拐弯抹角地找温卿山。
对于自家侄子的行为,贺北望起初并没有往感情方面想,但在伦仔的点拨下,他开始意识到,和他一样单身多年的侄子似乎也开窍了,只是这窍开得……未免有些太雷同了。
贺云朗每个月至少会回两次兰州,来敦煌的时候便会捎些兰州的美食,自从贺兰因知道温卿山也在研究院工作后,就会让贺云朗也给她带一份,贺云朗不方便直接去她家里,所以只好去单位找她。
没想到引起了一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