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自己弟弟的手,说:“先失陪了。”
谢时韫要走,谢时风不乐意,他还想跟初稚叙旧呢,可是说到底,他就一小孩,挣脱不了成年人束缚,还是被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初稚松了口气。
总感觉幸免了一场大战是怎么回事?
薄迟屹垂下眼睫,歪头看她。
初稚连忙解释,“其实我和那个谢先生,连朋友都不是的——”
“就跟他飙过一次车,后面我辞掉谢家家教的工作,就没再有联系了。”
薄迟屹喉结微微滚动,甚不在意地哦了一声,“这样啊。”
“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我也没有那么在意。”
初稚几乎是下意识反驳,“你就差把你很在意写脸上了好吗?”
“啧,”薄迟屹伸出颀长的手,轻轻捏了捏她脸,“小初,我发现你胆子变大了啊,竟然学会抬杠了。”
初稚经这么一提醒,才发现——
好像是的。
以前在薄迟屹面前,她都不怎么敢说话,总是有点畏惧的,可是……
现在好像一切确实不一样了。
初稚决定把反骨进行到底,也踮起脚,捏住薄迟屹的脸,凭什么就他能捏自己?
不远处的唐迎雪看见这一幕,忍不住抬头,发现薄叙也在盯着初稚和薄迟屹的方向。
不,准确的说,是一直在看初稚!
那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唐迎雪心脏闷闷的,很不舒服,“我发现初稚真的好幸运啊,能被你小叔叔看上。”
她强颜欢笑,“你说他们俩,有没有可能结婚?”
“不可能!”
薄叙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甚至夹杂着愠怒和不悦。
唐迎雪嘴角笑容僵了僵,“阿叙,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我就是随便说说啊……”
薄叙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过于激动,强迫自己压下了那股怒意,“抱歉。”
“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不符合逻辑。”
“我小叔叔什么人你不了解,他这人没有感情的,每次回家,都诅咒爷爷去死,他连亲人都不在意,你觉得他对女人……又能在意到哪儿去?”
薄迟屹是怎样坏的人,唐迎雪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所以她看见薄迟屹对初稚那么温柔,并不觉得羡慕。
有些人,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哪天初稚被玩腻了,可能命都要丢一条。
唐迎雪:“嗯,我就是随便说说。”
……
主楼大厅,古色古香,正中间摆放了一个弧形吧台,吧台上面,有个将近二十层的定制蛋糕,价格不菲。
吧台下面,酒架内放置了不少名贵红酒。
薄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周围都是关心他的一些小辈。
其中还有简柔。
简柔也是个胆子大且自来熟的,直接坐在薄老爷子身边,给他讲一些趣事,哄的老爷子一愣一愣。
薄老爷子越看简柔越觉得,她更适合薄迟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