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说不用就见严宿对高朗说:“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高朗点头离开,祁云岿被带着走了几步路,实在觉得丢脸说:“你要不,还是把我放下来吧,我真的还可以,就是伤了点皮。”
严宿没放手,脚步加快了点,弄的祁云岿不得不“蹬蹬”跟着他的步伐跳。
祁云岿没忍住问:“你这真是扶着我去吗?”
严宿停下脚步,转头问:“疼吗?”
祁云岿皱成一张脸,他绷着嘴角硬声:“还行……嘶。”
严宿点头:“嗯。”
他单手祁云岿的后腰,又走了几步,祁云岿还是不自在:“那个其实,没有疼到真都走不动的成都,也没伤到骨头。”
严宿闻言冷冷说:“伤到骨头就有的疼了。”
他突然开口说这样的玩笑,祁云岿反倒没觉得好笑,被他冷冷的语气弄的后颈凉了一瞬,他歪头看严宿,只见严宿嘴唇紧抿,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祁云岿半晌轻咳:“那个,还是谢谢你啊,照顾我这个伤残人士。”
严宿低声说:“不客气,你之前也照顾了我。”
“啊?”祁云岿反应过来是他跑三千米后的事情,又说,“不客气不客气,不过你还真是厉害,我看好几个跑完吐了的,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严宿:“还好。”
祁云岿试着挑起话题,不过他最后都发现严宿就像个话题终结者,他们一路慢慢悠悠走过去,校医老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校医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酒精棉签和碘酒说:“先给他消消毒。”
祁云岿:“好,谢谢校医。”
他准备接过,就听严宿说:“我来吧。”
祁云岿:“……这真不用了吧,我还没到那种残废的地步。”
严宿径直拿过来给他消毒。
“嘶”祁云岿忍不住缩了缩膝盖,又被严宿扶好,“别乱动。”
祁云岿:“……”
出了医务室的门后祁云岿感觉自己更像是个伤残人士了,祁云岿喃喃自语:“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还没到伤经动骨,怎么消个毒疼成这样。”
由此可见皮肉伤痛,发自肺腑。
以上纯属他胡诌。
他自顾自说完,又侧手去看严宿,两只脚一轻一重蹦跶,但也完全不能说是不能走,祁云岿刚才就十分好面子说他自己走。
眼下一瘸一拐走的比较慢,严宿跟在他身侧。
祁云岿走着走着,突然膝盖一软,严宿眼疾手快扶住他,祁云岿道了句谢,顿了顿又绷着脸为自己认真地辩解说:“我其实,没那么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