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敢确定自己还活着。
疼,好疼,阿也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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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陷入昏迷后的她并没有在梦境中见到熟悉的样子,醒来后周围还是一样的黑暗令人窒息。
自从认识了阿也,她这才得到成为正常人的权利,在阿也面前她不是一个病人,更不是一个精神病。
阿也给了她希望和面对世人的勇气,心灵被深深地救赎,从此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名字。
周浅。
祝余用手指一遍遍写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全是关于她的美好。
“小傻子,你醒了啊。”
说话的人是牧之,一脸调戏的样子上下打量穿着束缚衣的祝余,“这衣服还真有用,你说说你,好端端的。”
“我怎么好像和你没关系,还有,别叫我小傻子,叫了十年了不腻吗。”她咬牙切齿,恨之入骨,无声狂怒地盯着眼前的人。
牧之贱兮兮说道,生怕惹不怒这小祖宗。“小傻子,小傻子,你真的不是小傻子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个傻子呀。”
明晃晃的人身攻击让祝余藏在束缚衣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想有大动作却被紧紧束缚住,咬着牙重重吐字,“很快,阿也的死就会查到你的头上,别怪我没提醒你,杀人凶手。”
“口口声声说我杀人了,那么证据呢,你见到了吗,没有证据,那就是假的咯,况且,谁会听一个精神病的话。”
祝合在门口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他不知道该相信谁,是朝夕相处的同事,还是一个精神病人。
刚将烟点燃,背后的门应声打开,出来的是满脸惨白和没睡好的祝余。
她许久未见阳光,站在门口时,耳边还有鸟叫声,清脆悦耳,对着大树狠狠伸了个懒腰,扭动脖子时还能听见清脆的“咔哒”声。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查一下牧之。”说话间,她转头对祝合使了个眼色,让他朝屋子里看。
牧之瘫坐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淤青,看样子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祝合见状踩灭烟头,从腰间掏出手铐。
一边铐在祝余的手腕上,一边则是铐在防盗窗的钢管上,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其他同事,将两人一并送回警察局的审讯室。
祝余满脸轻松,看样子很是愉悦,二进宫的她没有第一次看起来那样茫然。
“姓名,年龄。”祝合坐在审讯台前,照例进行工作,面上铁公无私。
祝余撇了撇嘴,无聊到用手铐不停地砸桌面,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撞击声。
后者见人不配合,又再问了一次,“姓名,年龄,交代一下事发经过,所见所听的一切。”
撞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祝合见状,叹了一口气,示意身后的医生上前检查,结果却得到犯人现在不能接受审讯的消息。
“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她多久能好。”祝合气到拿手上的笔不耐烦地敲击桌面。
祝余依旧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场审讯只好被迫停止,祝余被留在这漆黑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二十四小时,等到能出去的时候。
虽然已经被放了,但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弄出来的牧之也一并给放了出来。
牧之脸上还有被狠狠揍过一顿的伤,出来的时候还是其他人搀扶出来的,看着样子很是虚弱。
祝余见人没事后愣在了原地,还是被后面的人重重推了一手才缓过来,看了眼身后的人,又看了眼即将远离视线的牧之。
“牧之。”
她大喊了一声,让搀扶着牧之的两个警察停下了脚步。
祝合听到声音跑了上去,双眼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她脸上都是疲惫,一向爱美的牧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把她放下就去忙吧,我有点事想和她说。”他话音落下,顺势扶着无法站立的牧之,“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牧之见祝合身后还站着祝余,她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就觉得恶心。
“我变成这副样子,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祝余。”牧之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碎尸万段。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挨打的牧之呵呵笑着,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又怎么知道,“祝余,我可真佩服你污蔑人的能力,短短几句话就让我这么惨。”她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一张好看的脸蛋,现在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眼睛肿到连睁开都困难。
她甩开祝合的手臂,只身一人一瘸一拐往外走。
尽管牧之一再表示自己真的没有杀人,但在案发时间段里却解释不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祝余想追上前者的步伐,后一秒就被祝合拽住手臂,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捂住了嘴。
“别吵,不想被人发现就跟我走。”在这公安局里光明正大的把人拐走,除了祝合再也找不到第一个人。
祝合把人带到自己车上,将车还走时还不忘望着周围有没有注意到自己。
“你要带我去哪,我不想去精神病。”院字还没说出口,祝余就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吐了一车的血,祝合没在意她,继续开着车来到一处没人的荒郊野岭的废弃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