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陆越棠扔掉手中最后一块面团,没好气道:“我吃他的干醋,他也配?”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胡藕花一脸懵逼。
她低声嘀咕:“陆长不会来大姨父了吧,这么喜怒无常的。”
小声抱怨几句,胡藕花就匆匆去做饭了。
午饭简单的两道家常菜,一道榨菜炒肉条,一道干煸豆角,这年头的蔬菜都新鲜着,不担心农药过剩,只是会长点虫,她掐头去尾,清理干净,出锅的豆角都特别香。
陆越棠坐上桌,扒拉了几口饭,就没胃口吃了。
胡藕花以为他不舒服,关心道:“陆长,你要没胃口,我去给你熬个青菜粥,或者蒸个鸡蛋羹吧。”
啪。
筷子重重落在桌面上。
陆越棠神色不愉地起身,冷冷扫着她,像要骂人又没开口,愣是忍着一口气,扭头就走了。
“……”胡藕花。
这男人是咋了。
她明明是在关心他,他还火,咋心思比女人还难捉摸呢。
胡藕花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他不快,但想到准考证的事儿还没搞定,收拾碗筷又匆匆出门了。
当然,陆越棠去军区练兵,沈浮白没少被坑,连着搞了几场负重训练,最后连腿都抬不起来。
他狂吐口水:“陆哥,你不是吧,存心整我呢,要出人命了。”
“你怎么没死呢?”陆越棠没好气道。
呦。
还真生他气呢。
沈浮白感觉十万分的冤屈,叫嚷道:“陆哥,我哪里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小人计较,死也死个痛快,你就明说吧,男人跟男人,可别搞猜来猜去那一套啊。”
扑通。
他刚说完,就被陆越棠一个扫堂腿摔地上,陆越棠竖起一脚,狠狠压在他肩头,反手一摔,就把人像咸鱼似的,翻个面,反剪着他一只手,陆越棠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老子警告你,最好不要对胡藕花动歪心思,她正在高考,影响她考试的话,我他丫的灭了你的蛋。”
说完,陆越棠丢开他的手,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沈浮白满头包。
他狐疑道:“可是,我没动她歪心思呀,什么也没干呀。”
“呵呵。”
陆越棠冷笑,“很好,你一句什么也没干,愣是忘了自己又送鱼缸,又跟人家哥哥妹妹的,喊得多亲热。还不承认你满肚子的花花肠。”
“冤枉啊,我那纯粹是祝福,祝福,一片好心——”成了驴肝肺。
沈浮白冤枉得想撞墙。
他明明心思单纯,觉得三人都那么熟了,没必要客套,才让人喊亲切点,完全没别的意思啊啊啊。
“滚吧,老子不耐烦看见你。”
陆越棠冷哼。
反正,再过几天也该到了回京的日子。
往后能不能再见胡藕花,都是两说。
胡藕花忙完后,摘了围裙就出去,再次回到家属院,当然手中拿着陆越棠给她写的笔记,找到正在做习题的李卫国。
“李卫国同志,上次你说我题目做得好,全亏了这本笔记的功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吃顿饭,交流下考前心得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