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我跟吴妈要了厂里的电话,已经打过去给你请了两天假。如果有什么急事,让他们到这儿来找你商量。”
“好。”
孟鲸一一交待妥当,转身上班去了。
翟子欣望着她的背影,眉眼尽是欣慰笑意。
一旁病床上的大妈竖起大拇指:“你这弟媳看着忒能干!”
翟子欣与有荣焉点点头,随后眼睛瞄向弟弟。
翟子渊耸耸肩,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
“滚!”翟子欣躺回病床上,赶蚊子般踹开坐在床尾的弟弟,骂:“看着就心烦!滚远点儿!”
“姐!”翟子渊不满咕哝:“我是你亲弟哎!”
翟子欣冷哼:“还不如没有!关键时刻我还是得靠我弟媳!”
吴妈已经年迈,眼睛花耳朵聋,昨晚她肚子痛得走不了,踉跄走到大厅已经受不住,歪倒在沙发上。
哪怕是弄碎桌上的茶盏,吴妈仍没听到。
要不是鲸儿耳朵灵,及时下楼来,她铁定还要遭更多的罪!
到了医院后,前前后后都是弟媳在忙,所谓的“亲弟”只会杵在角落站着或坐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一旁的大妈嘿嘿笑了,调侃:“没弟弟,哪来的弟媳?你们姐弟俩真逗!”
翟子渊扬起下巴,道:“就是就是!”
……
两天后,翟子欣出院了。
孟鲸白天上班,晚上守夜,早饭晚饭亲自熬粥送饭,一刻也没歇着。
翟子欣见她忙前忙后,感动不已的同时,内心已经全然将孟鲸当成自家人。
她是家里的长女,是父亲事业的加班人,所以必须坚强努力,争取别对不起身上的“女强人”标签。
习惯了只能靠自己强大,也习惯家里人都靠着她,厂里上下靠着她。
一朝虚弱倒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觉得她很坚强,肯定能靠自己很快撑过来。
就连自己的亲弟弟,那天下午见她气色好起来,便认定姐姐没事了,转身跟叶云川去了扬州。
可她哪怕再坚强再厉害,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虚弱不堪的时候。
此时孟鲸体贴入微的照顾,让翟子欣多年来第一次尝试有人能让她依赖倚靠的感觉。
所以,她心里异常感动。
于是,翟子欣回到家后,立刻悄悄塞给孟鲸一个类似储钱罐的瓷器。
孟鲸接过,发现重得很——忙仔细抱好。
“姐,这里头是什么?”
翟子欣压低嗓音:“是爸妈给我和子渊攒的银元和金豆子瓜子,也叫‘福气罐’。”
孟鲸惊讶不已,连忙推了回去。
“姐,这我不能要。”
翟子欣笑开了,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玩意一般都由家里的长媳宗妇保管,为下一代继续攒福。交给你最合适,而且迟早得交到你手上。”
她心里感激孟鲸,也疼孟鲸。
可她不懂该怎么疼人,所以便把自己看重喜欢的宝贝送给她。
孟鲸推辞不了,只能收下。
“姐,那我收到哪儿去?”
翟子欣道:“随你喜欢,哪儿安全就藏哪儿。”
孟鲸想了想,点头答好。
此时的两人皆万万想不到——这个又重又胖的可爱罐子会成为将来翟家东山再起的关键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