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将水桶丢进井中,怕麻绳将护甲损坏,所以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拉着麻绳。
如檍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只觉得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没见到水桶上来,如檍实在使不上力气了,直接松了手。
只听啪的一声,水桶重重的掉进了井里,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如檍没办法,只休息了一会儿,就接着打水,好不容易打到了一点点水。
如檍将水桶上的麻绳解掉,拎着水桶往屋子里走去。
好不容易拎到了屋子里,如檍用衣袖擦了擦汗,便开始干活,因为屋子里的布料只有床榻上的被子,她只好将自己的手帕拿出,当做抹布。
只堪堪将床铺擦出,如檍就没了力气,看着夜幕降临,她的肚子饿了。
冷宫送餐的时候,她正在打水没有听到,等她发现别人吃了饭,再去门口时,送餐太监早就走了,如檍只好空手而归。
她看着屋里的脏乱,实在是困极了,如檍突然想起来环心为她收拾的包袱。
她连忙打开,看到里面除了衣服连块点心都没有。
如檍将包袱狠狠地丢在床上,心里想着环心
“环心真是过分,竟然不跟随自己的主子,难不成延禧宫出了第二个阿箬!”
虽然是夏天,倒如今是初夏,晚上还是凉,如檍看着床榻上的破被,实在盖不了,只能将包袱里的衣服盖在身前。
夜渐渐深了,如檍的手却越来越疼,她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都被麻绳磨破了。
如檍进冷宫是六宫嫔妃人人盼望的事,对于此事受到伤害的只有一个人
吉太嫔
吉太嫔早起打水洗漱,发现打水用的水桶丢了,强行闯入如檍的房间,看着地上的水桶,里面甚至水都是黑色的,发出尖锐爆鸣声。
“皇上,据侍卫回禀,他们找到水枝家的时候,水枝的家人已经被灭口了。”
说着安华拿出令牌,交给林长春,林长春看了看,只觉得眼熟
“这是那尔布府上的令牌?”
安华低头回道
“正是,这令牌被水枝的娘紧紧握在手里,侍卫用了好大力气才取出。”
林长春手里把玩着令牌
“罢了,朕已经答应过水枝,不降罪与她的家人,既然如此,你们就将她的家人好好安葬吧,这令牌之事,朕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是。”
今日的长春宫早会,琅華还没来时,众嫔妃闹哄哄的说着如檍的事,听的琅華脑袋疼,赶紧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琅華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
“都起来吧,赐座。”
刚一坐下,海兰就直勾勾的看着晞月,给晞月看的发毛,只好询问道
“皇后娘娘,昨日乌拉那拉氏被打入冷宫,大家都知道了,但是咱们只听她谋害皇嗣,具体是什么事啊?”
琅華顿了顿
“阿箬告发,乌拉那拉氏早在王府之时就用浸泡过头油的鹅卵石,致使纯嫔滑倒早产,如今又要对宜答应下手,皇上深恶痛绝,特将她打入冷宫,还下旨晋宜答应为常在。”
大家听到后,除了苏绿筠,唯有韫玉的表情在众人中最为气愤
“乌拉那拉氏简直不配为人,专对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大家看着都很疑惑,韫玉平时不声不响的,每次看到的时候,几乎都是带着笑的,就是生气也只是面无表情,从来没见过这么情绪外露的娴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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