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姑娘,缩着身子瑟瑟抖。
“二哥,你帮帮我吧”
林榛果眼神空洞,又慌张又害怕,面色白,头凌乱,白裙子被溅湿,白袜子也被扯破。
低着头肩膀微抖,像做错了事,不敢迎唐四夕的眼睛。
“果果,你这是怎么了?”
唐四夕轻轻勾住林榛果的胳膊,想给她带进来仔细说说。
触碰的瞬间,林榛果浑身抖,“别碰我!”
这一喊,走廊的声控灯亮了,给唐四夕吓一跳。
她微微抬起脸,雨水打湿的长下,露出一双哭肿的眼睛。
“二哥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
唐四夕不解地挠头,“生病了?”
林榛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双手捂住脸,安静的走廊里全是啜泣的哭声。
冷风吹进来,扫在脸上有点冷。唐四夕给人拽进屋,天气没暖透,小姑娘身子弱怕着凉。
“果果,你受委屈了吗?是不是叫谁给欺负了,跟哥说,哥给你报仇去。”
林榛果抹了抹眼眶的泪,含含糊糊地,“二哥,我不舒服下有血”
“来例假了?来例假正常的。”唐四夕老老实实回答她,“但是我对这个不了解,你可以回家问问妈妈。”
林榛果抗拒地摇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握住唐四夕的袖子,
“我不想让妈妈知道,她会骂我的。二哥,我求求你,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行行,没问题。”
唐四夕给林榛果扶起来,她身子虚险些倒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行,明早我带你去医院,你现在快回家洗个澡,小心别受寒。”
一直在身后听热闹的蓝望泞探了个脑袋,看了一眼林榛果离开的背影,
“这个小姑娘是谁?”
“楼上邻居。”
电磁炉电没断,锅里的水烧的滚烫,残羹冷炙随着滚水翻覆,再加把力气就翻到外面了。
唐四夕忙将开关摁灭,一转手碰到了锅壁,强烈的高温像闪电刺进手指。手一收,放进嘴里降温。
眼睛扫向一旁的打量餐桌的蓝望泞,大少爷眼里有些迷茫,乱糟糟的一团,想帮着收拾不知从哪里下手。
“你什么时候走啊?天可不早了。”唐四夕问他。
“我先把垃圾桶拿过来。”
垃圾和剩菜归在一起,未受染的盘子先用水洗一遍,碗筷放最后和锅一起泡上水。
唐四夕站在旁边,看在手脚粗笨地忙活,一看就是没做过家务。
“少爷,你可看看时间,晚上九点了,你一会儿怎么走?”
“桌子还没擦呢吧,我去擦。”
两个人正要擦身过,唐四夕拽住蓝望泞的手,
“你怎么这么磨叽啊,我问你怎么走?楼下还停着你的车,正好你给开回去。”
蓝望泞支支吾吾,还要找其他借口,被唐四夕盯着看,话在嘴边又扭扭捏捏。
“四夕,我根本就没想走,我家里没一点人气儿,回去也只能跟墙壁聊天。今天,我可以在你这里过夜吗?”
“啊?”
蓝望泞小心翼翼地试探,满眼闪烁着乞求与孤独,他反握住唐四夕的手,祈求降下一丝怜悯。
唐四夕不免动容,只能跟墙壁聊天的滋味他懂,也是个孤独的人吧,大家都一样。
“行,那你就住这儿吧,你可以睡沙。”
“不能睡你的床吗?”
唐四夕白了他一眼,“凭什么?”
蓝望泞饶有意味地看向小屋的门,沙离小屋最近,手一伸就能够到陆凛星。
“我大概是有点梦游的,”蓝望泞悠悠地使坏心思,眯着眼睛看唐四夕的脸色,“这晚上不小心进错了门,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