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霜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姐姐真是大义凛然啊!你不过是仗着嫡女的身份,什么都比我好,我又怎能不心生嫉妒?”
曲鸢美目睨了过去。
“记忆里,母亲对你一直仁至义尽,何时像别家主母苛刻庶女那般亏待过你,若是不是你动了杀心,你的人生或许不会如此坎坷,怨不得别人。”
虞红霜不满一笑,满目杀意,直冲曲鸢而来。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曲鸢已经掐着虞红霜的脖子,高高举起。
“我提醒过你两次,你怎么就不听劝,上赶着送死。”
她一扔,虞红霜倒地。
“都是你,若非因你,我何至于此!”虞红霜趴伏在地,愤然怒吼,泪水决堤而下,她愤恨的目光投向虞盛:
“还有你,你这个冷酷无情的伪善之辈,昔日为何不护我周全……我又岂会沦落至那偏远庄子,还有张云那个贱人,她死了,你们这些人,也都该去死,都去死!”
林胜见机会来了,刚接回断腿又扑向虞红霜,却被那虎背熊腰的鬼汉扯断手臂,打倒在地。
虞红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她怔怔地看着那鬼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思绪。
鬼汉开口了,声音低沉而诚恳:“霜儿,我从未怪过你对我下杀手,你这一生过得太过艰辛,真的该放下了,其实,你给我喝的迷药,我早已心知肚明,但我愿意,心甘情愿地喝下。”
呵呵……
虞红霜听后,轻笑一声,随即挣扎着起身,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泣数行下。
“你知道,你知道又如何,不过是贪图我这副皮囊,别说得声情并茂,令我恶心。”
“我……”鬼汗欲言又止,他散了鬼气,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张刚毅的脸,棱角分明,称得上俊朗,身材雄壮,比周围人都高半个身形。
曲鸢似笑非笑看着两人。
哟,这鬼还生了魂智!
虞盛在一旁已经吓得不顾形象,瘫坐在地上,他的眼中除了惊愕只剩不可置信。
无虚道长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
这个虞府是捅了鬼窝,以后绕道走,八百里开外遇见这家人都要绕道,惹不起,惹不起啊!
虞红霜看着鬼汉恢复了面貌,一时间愣神。
她的回忆里,除了那个夜里,肖淮对她很是温柔才对,每次都是她主动勾引他,肖淮才是那个被动的人,越想她觉得自己越脏,眼里杀意横生。
曲鸢看出了虞红霜又想作妖,调笑的声音,提醒道:
“有什么就说出来,过了这村可没那店,要知道她最爱矫情做作,下了地府,一碗孟婆汤下去,下辈子想说都说不成了!”
肖淮只能苦笑,鲠住了咽喉。
几番犹豫后,他开始诉说了一个,虞红霜怎么都想不到的真相。
肖淮是边界北蛮一族的人,北蛮人生来就低人一等,只有做奴隶地份,他五岁就被卖到大周,几经几转又被卖到了虞国公府。
“我来到这府上就被安排在后院饲养马匹,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日你独自一人来到了后院马厩,遇见我在喂马,出于好奇你和我说了话,我告诉你在北蛮的草原上马是自由奔跑,没有这样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