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警惕起来,她问道:“可是刚才不是你接的电话。”
季司程掏出手机,给池瑜打了个电话。
手机屏幕亮起来,上面显示着“季先生”。
小妹舒了一口气,放心把人交给男人,“他喝了好多酒,讲话都讲不清楚了。”
“好,谢谢你。”
费劲地把浑身酒气的人抱上车后座。
季司程没见过酒品这么差的人。
短短二十几米的距离,得体精致的侧背头被抓乱,自己系得好好的领带,硬是被池瑜揪下来丢到路边不知哪里。
锁上车门,季司程扶着车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整的仪装。又打着手机手电筒在绿化带捡回揉成一团的领带。
最后返回原地捡起长椅上掉落的手机,正好此时张淑敏发来一条消息。
“小瑜,你有什么事情吗,瑶瑶睡着了,我不方便接电话,刚才我问过医生了,手术费用大概要20万。”
短暂地扫了一眼,季司程把池瑜的手机放进西裤口袋。
已经是第三次来到池瑜住的地方,季司程更轻车熟路了。
池瑜还在坚持不懈地扒拉季司程,企图把他亮闪闪的袖扣拽下来戴到自己的领子上。
他一只手搂着喝的醉醺醺的池瑜,一只手从他的口袋里找到钥匙开门。
客厅里有一股很熟悉的淡淡的松木味,季司程皱了皱眉,感觉有点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卧室因为密闭着,香味更重一点,季司程想起来了,这味道似乎是几年前他喜欢的一款香水的味道,不过和池瑜分手之后就没有用过了。
把迷迷糊糊的人放在床上,他神色不明地盯着池瑜看了一会,想不通他这些行为的目的。
明明当初是他先提出分手的,现在是什么意思,在怀念自己吗?
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季司程回到卧室,不知为何感觉卧室里有一点不和谐的感觉。
他眼神巡视了一圈,最终发现是池瑜身上盖的被子不对劲。
卧室里几乎都是橘黄,浅绿的清新的颜色,但是床上却选择了一套很突兀的深灰色床品。
而且看起来很眼熟,似乎和他家里那套很像。
季司程顿了顿,坐在床边,把池瑜扶起来喂了一点水。再帮他把鞋子脱掉,又去浴室拧了一条毛巾帮池瑜轻擦微微醺红的脸。
被一路的冷风一吹,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池瑜躺在床上侧头直愣愣地看着正在照顾自己的人。
“……季司程?”
他用发烫的脸贴近季司程替他擦拭脸庞的手,带着酒味的温热呼吸喷洒在男人的手上,喃喃道,“季司程,我是在梦里吗?”
发烫的脸庞蹭过冰凉的手,季司程有点受不了地缩回。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省得给别人添麻烦。”季司程硬邦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