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凯安。”长得真不错,而且履历也很辉煌。
池瑜有点灰心。
也不知道季司程现在还喜不喜欢他。
“池瑜?”韩泽文西一进大门就看到池瑜仰着头,在研究律所好几年没更新的人物文化板。
“韩律师你好。”被熟人抓包,池瑜有点心虚,视线漂浮不定。
韩泽文刚想问他怎么在这,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是季司程带他过来的。韩泽文视线又落在文化板上某人的照片上。
原来是来查探季司程的前男友的。
不过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季司程和他提了分手之后,谭凯安就自请调派到隔壁市云川律师所的分所支援了,也不知道池瑜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人的。
韩泽文没有挑破,提议道:“一起上去找季律师吗?”
池瑜只好回到了会议室。
“笃笃。”
季司程从繁重的扫雷工作中抬头,看到韩泽文倚在门框,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刚才在楼下碰到池瑜了,你猜他在干什么?”
季司程淡定地关掉游戏,打开一份已经早就已经写好的诉状,“干什么?”
“他在研究谭凯安。”
“他也有可能在看我。”
觉察到季司程和之前不同的态度,韩泽文拉过办公椅坐下,“你们俩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段时间。”
韩泽文心底暗骂季司程重色轻友,一点风声都没漏,难怪最近只要是周末,这个加班狂魔一反常态都不在公司。
“那你没和他说谭凯安的事?”
“说过,没细说。”
“那你的小鱼儿看起来没什么安全感啊。”
“知道了。”季司程关掉文件,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先走了。”
“等一下,最近隔壁市那个项目结束,谭凯安要调回来了,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季司程神色平淡。
“只是普通同事而已,没什么好应对的。”
童年
岱山市精神专科医院。
“池先生,最近几次体检,您的血常规和脑电图情况都比前几次好了很多。”
杨医师欣慰地翻看着池瑜的报告。从14岁起他就开始替池瑜治疗。
初见时少年很有礼貌,但是情绪却很不稳定,在杨医生长达半年的深入谈话后,池瑜才终于愿意袒露心扉。
经过多方面的综合考虑,杨医生认为池瑜患有轻微的边缘型人格障碍──由于童年心理成熟时期,可能经历过强烈的被抛弃的恐惧和孤独,再加上长期寄人篱下,没有至亲的陪伴,少年看似只是孤僻内向了一点,但是其实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人际交往活动,也很难维持稳定的情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