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念芙笑了。
不多久,沈修筠走到凌云婳面前,他瞅着她打量,便似笑非笑:“穿个肚兜在这,不知羞耻!”
“我……”凌云婳羞的粉腮透桃红,她绑在树上让府中家丁和丫鬟笑话,连沈修筠也过来羞辱。
她在树上几个时辰,便觉得头晕眼花。
不管沈修筠怎么羞辱,凌云婳都不会放过献媚机会。
她将身子挺直,便凸起身上两只小笼包:“若是玲香惜玉,世子怎么会让妾身受苦!”
“你便是哭,我也不会碰你!”沈修筠走过来,抓住凌云婳下巴,他便怒眸一瞪。
他记得凌云婳是怎么设计陷害。
那日他同江念芙在河边放灯,水面冒出黑衣人,他们扔水雷差点炸死江念芙。
若不是江木一路庇护,他同她都会身故。
他怎么不恨凌云婳。
凌云婳瞅着沈修筠脸色一变,她欲哭无泪,就感觉自个儿走不到他心间。
“等你变成乌龟,整日将脑袋缩在龟壳里头,那便是好戏上场!”沈修筠同江木使眼色。
江木握个毛笔送来。
他接过毛笔便在凌云婳脸上画,很快便在左边脸颊画出个乌龟:“真好看!”
“呜呜呜!”凌云婳欲哭无泪,她任凭沈修筠画,就感觉身子没力气。
她绑在树上这么久,肩膀和手腕上早已血迹斑斑,那血从麻绳里头透到月白色肚兜上头,红艳艳一片。
是以,沈修筠并未停手,他在她右边脸颊画,两只乌龟画好后,便连连冷笑:“滚!”
说完,沈修筠握起凌云婳身上麻绳解开,便把她往里头推。
她身子早已没力气,便倒在沈修筠身旁。
他瞅着凌云婳趟地上,便同江木转身。
廊下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走来,她们便捂嘴笑。
“这凌娘子真不让人待见!”
“我就说嘛,世子还是喜欢江娘子!”
“你们不知道?她自个儿扑到世子身上亲,还说世子强要她,真是不知廉耻!”
幽幽的声音在凌云婳耳边回响,她听后便往屋里走。
红袖跟进来,便握个药膏在凌云婳身上涂。
她越想越气,发誓要除掉江念芙。
夜风吹得窗棂“咯吱”响,冷风落在江念芙鼻间,她有些冷,便捂住嘴咳嗽。
“咳咳”声在屋里回响,冬夏走进来,她便将杏色纱幔撩开:“娘子!”
“咳疾犯了!”江念芙那日落水后便在屋里咳,她没想过告诉沈修筠。
只是没想到夜里咳疾加重。
接着身子发烫。
冬夏瞅着江念芙这般,便将手放在她额头上:“好烫!”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连翘扑到江念芙身上,便握住她的手。
那只手有些烫。
从前江念芙身子发烫便是这般。
连翘经过几次便摸索出规律,便握住江念芙手背拍拍:“娘子我这去找世子!”
闻言,江念芙有话要说,可是话还未说出口便晕过去。
这可吓坏连翘,她让冬夏在屋里好生照顾江念芙,便转身往外头走。
“快开门!”连翘站在海晏堂外头敲门,她边敲边望里头。
“咯吱”一声响木门打开。
月光照在外头,江木疑惑地望着连翘。
连翘走进来浅行一礼:“娘子她咳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