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我不是奚家的人,他们不仅剥夺了我爱的资格,也剥夺了我恨的权利!我对他们的怨算什么?”
奚月哭了好一会儿,越止心里五味杂陈,只能默默让她倚靠,替她挡去风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阿霜,走吧。”
奚月不知道该去哪儿,麻木地跟他上了车。越止从后座拿来一条毯子给她盖上。雨水密密麻麻地落在车窗上,似乎比刚才更加激烈。
奚月木然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沉默了一会儿,她依旧目视前方,问道:“越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越止答道:“你手机上的定位关联着我,你无论何时身处何地,我都能来到你身边。”
奚月眼眸闪动,多了几分活色。
她看向右侧,透过车窗除了红的、绿的、黄的交杂在一起的模糊的灯光,以及密集汇聚往下流淌的雨水,还有主驾驶那个男人的侧脸。那张俊朗清秀的侧脸映在车窗上,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如神明般降临。
“谢谢。”她在心里暗自说道。
身世之谜
第二天,奚月昏昏沉沉地睡到将近中午,记得昨夜好像是越止守在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睡着。
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桌子上是酒店的早饭。
奚月打开手机,正好收到越止的消息,是两个小时前就发的,说让她醒了记得吃饭,他出去买些东西。
奚月不知道他出去买什么,而且过了两个小时,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他怎么还没回来。
对了!那份鉴定报告!昨晚明明带回来了,但是现在找不到了!
她翻找了床头,沙发,茶几,却不见踪影。
就在此时,壁炉那儿残缺的一角白纸引起了她的注意。奚月走过去,捡起那一角,还有几个字没被烧毁。
壁炉没什么温度,说明大概是昨晚或今早烧的。可是为什么越止要烧了那份文件?难道是怕她看见一次伤心一次?
她没那么不坚强。
越止和她说过,根据她的手机定位找到了她,那么也就是说自己也能反过来根据手机定位找到对方。
天科一家越止常去的餐厅包间里,除了他,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虽然那人长他一辈,他也没有任何客气的神色。
那男人先开口了:“越止,越家的?我记得你就是高中时和奚月纠缠的那个孩子。”
服务员刚要进来倒酒,越止抬了抬手,他识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越止亲自起身,给他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