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退后数步,嫌弃的用手擦了擦脸,低声骂了一句,就见地上散落着好几块舌头,而梦鬼的吼叫声渐渐弱了下去,而他浑身上下好像瞬间多出了一些窟窿,不断有气体从窟窿里喷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紧接着就变成了一堆灰。
我总算彻底松了口气,也才想起刚刚经历的事情。我抬头朝四周看了看,拼命喊着陈琳的名字,她却对我说不用喊了,因为她只是让意念进入了我的梦里罢了,我看不到她。我有些失望,不过也很高兴,因为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救我。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为何我的身体会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那些口诀动起来呢?陈琳似乎也知道我的疑问,她让我自己想。
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难道说……这些东西是原本的我本来就会的?所以在听到你的话后,我的身体才会不由自主的动起来?”
陈琳说:“不错,你还没有蠢到家。现在你知道了吧?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现在,你身体的封印正在一点点的解开,这就是你身上黑线的秘密,但是现在这些还远远不够,李白,如果你想记起你是谁,就按照沈蔓说的做吧。”
我一愣,心说她怎么会知道沈蔓要做什么?我忍不住问她我是谁,如果她不想告诉我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陈琳突然冷冷的说:“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顿,她说:“你是怕如果你是坏人,会连累到沈蔓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就跟生气了似的,但我也没在意,可能她平时就是这样的吧。我说是啊,沈蔓对我很好,还说要倾尽一切保护我呢,如果我是坏人的话,我可不想让她为了我遭罪。
谁知陈琳冷哼一声,极其不屑的说:“她会?她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顿时有些怒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她下山可是专门过来保护我的,不像你,只是为了目的而接近我。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陈琳也没有了声音,我那个懊恼啊,忙跟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她误会了沈蔓,所以想要解释一下而已。
可陈琳也许是真的生气了,无论我怎么说都不理我,我一直喊她的名字,跟她道歉,然而,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腮痛,我一下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蔓那一双水汪汪的,略显伤感的大眼睛,我知道自己醒了,伸了个懒腰,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问她干嘛打我。
这时,坐在床边的杨聪头都没抬,懒洋洋地说:“你一直在喊陈琳的名字,还说什么对不起,刺激到你师傅了呗!”说着,他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陈琳是谁啊?”
沈蔓也蹙起秀眉,一脸好奇的望着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黑的危机
看着沈蔓那要吃人的表情,我心说不好,之前我可从没跟她提起过陈琳,如果她联想一下之前我几次吞吞吐吐的事情,很可能就会猜出陈琳的身份不一般来。
我急中生智,故作羞涩的说:“那个……她是我开小诊所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女的,至于怎么认识的,我想你们也都明白。她很漂亮,所以我就对她动情了,还答应好好照顾她,结果后来我们吵架,我一怒之下揭了她的短,她就愤怒的离开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找过我。”
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说:“唉……都怪我这张嘴,她一定很受伤吧。只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她离开我反而是一件好事,不然她跟着我也只能受罪。”
杨聪听了我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唉,小哥,我发现你还是个情圣啊。”
沈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知道是不是识破了我的谎言,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她的眼睛里嗖嗖射出了许多冷光,搞得我背后凉飕飕的。我急忙想转移话题,就说:“对了,我遇到梦鬼了。”
谁知沈蔓听了我的话,只是凉凉一笑说:“呵,那梦鬼肯定一下子就被你给弄死了吧,不然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再做一个美梦呢?”
这话……这话听着可真酸啊。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腮,说这还不是因为你教我的方法好使么?不然我可能就死在梦里了。
说着,我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我浑身酸痛的不行,我看着一脸不爽的沈蔓说:“沈蔓啊,你刚才是不是给我上了满清十大酷刑啊?我怎么觉得我这身体酸疼得不行不行的。”
沈蔓还没说话,杨聪就先开口了,他说他知道原因,说之前沈蔓没来的时候,他听到我房间有动静,就跑过来看,结果发现我个二逼正在床上做第七套广播体操呢。
听了杨聪的话,我顿时反应过来,难道是我把梦里练习的东西也带到了这里?若果真如此,我浑身酸痛倒也说得过去了。想到这里,我就有些跃跃欲试,心说等没人的时候,我一定要试一试我的身手。
杨聪贼兮兮地说:“兄弟,你是不是在梦里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啊?”
我白了他一眼,让他别瞎几把扯犊子,说第七套广播体操能干啥坏事,也就吓唬吓唬没见识的老外罢了。
说完,我赶忙去看沈蔓,发现她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立刻想到了坦白从宽这个词,忙解释道:“是这样的,那个梦鬼,跟我们之前猜测的不太一样,它有攻击能力,所以在我还没来得及把符箓丢出去的时候,就被他给打了一顿,可能我在反抗吧,然后身体就跟着做出了那些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