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叶浔闭上眼头一歪,陆识渊的心肺都揪一起了:“你醒醒!叶浔!你别睡!”
被送到卫生所的时候,叶浔已经醒了。卫生所的大夫给他做了消毒包扎,问清楚原因之后建议他们去县城里的医院再拍个ct看看,检查脑子有没有出毛病。
陆识渊也觉得查一下稳妥一些,他看向叶浔征询意见。
叶浔会错意,举起钥匙:“我有车。”
这精神头,脑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陆识渊拿着他的车钥匙,走了几分钟到客栈的停车位,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车子。熟悉又陌生,他走近看了眼车牌,按了下钥匙,车子开锁了。
没错,是叶浔的车子,是三年前自己给叶浔准备的生日礼物,同款不同色的一辆帕拉梅拉。下半辈子坚决不做恋爱脑了,有这钱干什么不好?
陆识渊上了车子,发现内部装饰,跟以前自己那辆一模一样。
短暂的恍惚之后,陆识渊低低骂了一句:“变态,真会恶心人。”
陆识渊把叶浔送到了县城里的医院,排队拍了ct,医生说脑子没什么事。
叶浔一直哀哀戚戚地喊疼,也不顾及旁人的目光,拉着陆识渊的手不肯松开。陆识渊知道,疼是真的疼,只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死样子,摆明了是装的。
好心的医生听到叶浔时不时的咳嗽,让他们再去耳鼻喉科看一下。耳鼻喉科的医生让叶浔张嘴,拿着发亮的小东西照了照嗓子说叶浔扁桃体咽喉这一块肿的老高,问他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年轻人也别太注重风度不讲温度,冻出毛病老了要后悔哒。”
两个人都没说话,医生给开了些药,打发他们走了。
折腾来折腾去,回去的路上太阳都要下山了。
来回几次都没有闲心看这两边的山水风光,这会叶浔倚在窗边,看着冬日里如墨一般的远山,心情舒畅。
陆识渊一直沉默不语,心里有些乱。叶浔救了自己,他很感激,但是他不想因为感激,让叶浔误会什么。
“叶浔”想了想,他还是不顾情面地开口了。
“嗯?”
“你别在这儿了,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养养身体。快要过年了,你家里人肯定在想你。长大之后跟亲人团聚都是聚一次少一次,你要珍惜你已经拥有的,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哎哟,我不行,师兄你别说话了,我脑袋疼哎哟,嘶哎哟”
叶浔哪里肯听,耍起无赖来了。
陆识渊扭头看他,看着他包着绷带的脑袋,把劝说的话又都咽回肚子里了。
还是在那间“家徒四壁”的客房里,陆识渊铺好了床铺,示意叶浔躺下来。叶浔乖乖躺下,扯过被子盖到自己的下巴。
他深深吸了一口被子:“有太阳的味道,好香啊。”
陆识渊起身要走,叶浔伸手抓住他:“哎师兄,你别走嘛你陪我说说话吧。”
陆识渊不耐烦,掰掉他的手走了。
以为他不回来了,叶浔看着天花板正想着有的没的,看见陆识渊又回来了。他把一个装满了热水的暖水袋,塞进了被窝里。
“哎哟,好烫!”叶浔翘起了脚。
“别乱动!”陆识渊按下他的脚,重新给他掖好被角,蹲坐在旁边,“夜里凉,有这个你能睡得暖和些。”
叶浔挤出一点泪花:“师兄你真好。”
陆识渊盯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想说很多话,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他叹了口气对地上的人说:“等过两天,就走吧。”
他说完就要起身,谁料叶浔又一次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叶浔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直接把陆识渊拽趴在自己的身上!不等陆识渊做出反应,他已经扯开被子,双手双脚并用,像个无尾熊一样把陆识渊牢牢缠住。
“你干什么松手,松手啊唔唔”陆识渊被勒得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动弹不得。
“师兄,师兄”叶浔亲吻着他的双唇和耳朵,把脸埋入他的颈项和肩窝里,贪婪嗅着属于陆识渊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师兄,你好香啊。”
陆识渊急得想打人,一伸手摸到了叶浔脑袋上的绷带,又下不去手了。犹犹豫豫之间,叶浔的手探进了他的衣服里。
“别”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热,陆识渊慌了,本能又开始挣扎了。
“师兄,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叶浔诱哄着。一只手离开陆识渊的后背,掰过他的脸看着自己,“你不想要吗?”
陆识渊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喘着气,低头看着叶浔。眼神相触,烫得他全身发软栽倒在叶浔的胸膛上。
“我很想,特别想想咬师兄屁股上那颗红痣,还在吗?给我看看吧,就看一眼师兄。”叶浔用无比真诚的眼神和语气,说着让陆识渊羞得脸发烫的话。
他抱着陆识渊翻了个身,将他压在身下,咬着陆识渊的耳朵:“三年的时间,日日夜夜,每天都在想想得我都要疯掉了,师兄可怜我一次吧。”
陆识渊闷哼一声,他最脆弱的地方被叶浔掌握在了手中
沉沦
天色向晚,家家户户的房顶上升起袅袅炊烟。
陆识渊的发小又来喊他去吃晚饭。一来看见大门是开着的,家里却没有什么人的动静。
“阿渊?阿渊?”他前后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看到了地上一摊破碎的瓦片。于是,他踩着木梯上楼去找,“你在楼上吗?”
陆识渊衣衫半褪,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大开着双腿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叶浔伏在他的身下,正在卖力吞吐着。他时不时会抬眼观察陆识渊的表情,口腔的力道适时轻一点,重一点,弄得陆识渊咬紧了下唇,连连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