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
宁沅倚靠在床边,身上滚烫,头晕眼花。
她其实觉得这催情药已生了好大的功效。
但她之所以烫到这个地步,都没有生扑沈砚,一是因为她顶尖的自制力,二是因为他实在是很莫名其妙。
……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
沈砚垂眸,望向地上缩成一团的少女。
她眼眸紧闭,眉心微蹙,脸颊红得似一只熟透了的柿子,原本饱满的唇瓣褪去了莹润,似脱了水的蔷薇花瓣。
他好心蹲下身来,对她道:“诚然,今日你装得很像,长公主也确有给你下□□的打算,你这出将计就计的随机应变,也十分令在下意外。”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宁小姐八成想不到,长公主给你下的药,早就先一步被我给替换了。”
“你根本就没有喝什么催情酒,省省吧。”
宁沅已然没有力气去思考,只微微半睁眼眸,入眼便是一张看上去神色不悦的冷脸。
“……沈砚,可我真的很难受。”
说完这句话,她便眼前一黑,往他那处栽了过去。
男子外袍衣料薄滑,熏着淡淡冷香,终于为宁沅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清凉。
这缕清凉莫名惹得她想要汲取更多。
她顺势软了身子,伸手攀上了他的肩,杏粉的大袖落至手肘出,折出一截莹白的小臂,在烛火下分外惹眼。
沈砚僵着未动,抿了抿唇。
一只手缓缓伸出来,扶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想起那时她执着地逼他连尝五碗粥。
她仰着小脸说,喜欢是一步步比较出来的。
若是比较……
比起她故作矜持,他还是喜欢她对自己主动一点。
搭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刚好,宁沅不自觉地往他怀中缩去,想把自己整个人都贴去这抹来之不易地清凉上。
完了,她开始馋男人了。
她拼力维持着所剩不多的神思,口中嘟囔道:“……也算便宜你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
“……还有,话本里都说头一回会很痛,你可以轻一点。”
说罢,她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抱我去榻上罢。”
他垂首,见她软软倚在自己身前,整个人烫得吓人,连带着裙头下的软白肌肤边缘都烧出了淡粉,却依旧高傲挺拔,似是在向他耀武扬威。
沈砚从来算无遗策,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所错漏。
长公主对她备下的,会不会不止那杯催情酒?
她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与今夜的某种食物催生出了别样的功效?
其实催情之物对沈砚来说很是陌生。
他从前不屑男女情事,自然也无心钻研其中门道,这样的下作东西离他的生活简直相去甚远。
甚至他第一次了解它究竟是何作用,还是来自于返程回京那日,看话本的宁沅。
他抱着滚烫的少女,另一只手稍稍抬起,迟迟未落。
温香软玉盈怀,最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般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夏夜
宁沅顺势把脸颊贴在沈砚身前,透过薄衫,依稀能感觉到肌肉线条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