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深狭长的眸凝着她,“现在我也不在意,我只是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做出越轨的行为。”
时溪明白沈谨深是担心她和男公关给他戴绿帽子,毕竟他这个天之骄子,怎么能够容忍被人背叛呢?
“沈谨深,你真的很双标。自己做不到,却还要要求别人。”
沈谨深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只要他一提‘离婚’两字,她就会乖乖道歉的女人,现在竟然伶牙俐齿了,就觉得她和以前不同,有些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他眯了眯眸,“明晚之前搬回来,否则、”
他取出耳环在她眼前捻了捻,“后果自负。”
时溪想要去抢,却抓了个空。
看着沈谨深同她擦肩而过,她脚步向后踉跄了下。
她追到门口,就看到沈谨深打着电话,声音很是温柔,“我等会儿就过去。”
时溪攥紧了掌心,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她知道沈谨深是去找林晚秋了。
她瞥一眼沙发上的狼藉,赤着脚离开。
张嫂看着时溪红红的眼眶,还没穿鞋,猜也猜出她和沈谨深这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太太,管家载着先生走了……”
“我知道。”时溪扯了抹苦涩的笑。
张嫂小心翼翼地问,“太太,您这是回家了?”
家?
时溪环视四周,偌大的客厅金碧辉煌,精美的水晶吊灯熠熠生辉,名画古董摆挂有致,有多少女人想要住进来,可是于她而言,这不过是个冰冷的住所罢了。
她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她留在这儿,是因为沈谨深的脸足够像傅淮江。
她离开这儿,是因为沈谨深也仅仅只是脸像而已,她清醒了,沈谨深永远也替代不了傅淮江。
她现在只想离开,但是傅淮江送她的耳环她必须要拿回来。
傅淮江给她买过太多太多的礼物,但是这个礼物意义重大。
只要再忍些日子,她拿回耳环,她和沈谨深就再没有任何的牵扯了。
时溪淡声道,“张嫂,明晚见。”
张嫂怔愣了下。
明晚见?
不就是要回来了?
所以先生太太这是要和好了?
可是怎么看,太太也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时溪走出大门,驾车离开。
书房重地,没有沈谨深的允许,旁人不得入内。
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有掉在沙发旁的银色小羊皮平底鞋,见证了时溪承受的屈辱和狼狈。
即将进入繁华路段,时溪觉得自己情绪不佳便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委屈、羞恼在心中蔓延,她眼眶酸胀。
轻轻眨眼,泪水就在她脸上破碎开来。
一辆幻影同她的车子擦肩而过,车牌照她再熟悉不过,是沈谨深的车子。
看着猩红的车尾灯前方左转,时溪知道那个方向是驶向医院的。
她红唇抿紧,双手攥住方向盘。
她猜测沈谨深之所以慢于她,大概是途径花店给林晚秋买花了吧。
踏板的凉意从脚心蔓延至心脏,她心脏疼痛了下。
她想,一定是沈谨深的言行太过羞辱人,她才会难受的。
缓了好半晌,她才准备启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