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缓慢地挪动步子,明澈忽而了然的点点头:“我倒清楚了你为什么心动了。”
露台的玻璃门敞开着,舒爽的过堂风吹进屋子,纱帘也飘飘荡荡的,温璃捏着画笔小心的填补细节,酒气温良醉人。
指了指一旁的酒瓶:“梅子酒,要不要尝尝?”
“那位送的吧,从前倒不见你喝这种酒。”明澈倒了一杯,口感醇柔,果香浓厚,她叹了一声:“好喝。”
再要倒一杯,温璃伸出画笔虚拦了一下,发话了:“就给你一杯。”
“这就舍不得了。”明澈抱着臂揶揄道:“见色忘友。”
“楼下酒柜你随便挑,唯独这个不行。”温璃搁下调色板,把画笔就着水桶涮了涮。
“还惦记着呢,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
“没有什么能一蹴而就。”温璃回过头来,欣长的身子半倚靠在工作台上,饮了一口酒,声音淡淡:“不是吗?”
她本来就是个执拗的人。
正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人身上,脸上。
明澈却恍然一惊。
虽然是个性样貌截然不同的人,但她方才那份神态,同阮殊清少说也有六七分像,只不过那人更有媚气和权钱养出的冷漠感。
她看着窗外缓了缓神。
温璃已经抱着金宝下楼去了,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待会一起吃饭?”
微风忽然大了一些,吹的桌上的素描本凌乱的飞到地上。
明澈忙走近关上露台的门,小心的把那个旧本子捡起来。
纸页翻动,哗哗作响。
里头竟还有那副《天鹅》最初的一版草稿。
算一算,起码有近十年了。
明澈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眸,摸了摸自己的
脚踝,把素描本重新放回原位。
那会,她还是个能跳舞的小姑娘。
“下午忙着呢。”明澈走下楼说:“托您的福,我的大贵人。”
下午拍完广告,阮殊清约她晚上在明悦府吃饭。
这里的每一件包厢都有绝对的私密权,静谧又安详。
时至九月,夹道两侧是修剪得当的高大桂树,风一吹,满庭桂花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