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舒说的事情,戳中她的心窝子,刺刺儿的痛了痛。
那天与裴知叙亲密完,她去洗澡时,听到裴知叙接电话,在拒绝说什么不可能,不用考虑的话,她就在猜想,顾家是不是在求他与顾婉诗结婚。
只是没想到,只是假结婚的请求。
“顾家说,先哄着顾婉诗,让她同意去国外治疗。”裴羽舒说着,有些难过的低了声音,“婉诗这两天的情况,越发严重了。
精神恍惚得厉害,有时连人都不认识。但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认得我哥。
顾家夫妇要带她去国外治疗,她不肯,非要我哥陪她去,或者是举行了婚礼再去。
可这两个条件,我哥都不答应。
想来婉诗挺可怜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呢?”
岑渺渺听着难受,喉咙哽痛。
怪不得这两天,裴知叙都没有现身,看来真是被顾家的人给缠着了。
他没来找她,也是不想把坏情绪和坏消息告诉她,影响她的心情吧。
“不过话说回来,顾婉诗患上抑郁症,也是她对我哥太执念。但凡她勇敢一点儿放手,无论是她,还是你和我哥,都不是现在这个局面。
你们三个人的梗结,其实不在我母亲,而在于顾婉诗。
只要她放手,我妈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
偏偏顾婉诗不退出,不仅让你和哥痛苦,更是把自己也逼进了死胡同。”
“心病无药,得靠她自己走出来。”岑渺渺低着声音,“治疗不过都是辅助。”
“所以,她父母想带她去国外治疗,远离这些熟悉的环境,远离没有我哥的地方,反而能断了她的念想。可她现在不愿意,非要和我哥结婚。
可哥连假结婚都不同意。”
裴羽舒说着,羡慕的看向岑渺渺,“渺渺,说实话,我真的从来没想到过,我哥对爱情这么的坚定。真的好羡慕你,能得到这么执着的一份爱。
我哥不爱则已,一爱便是一生。
渺渺,退一万步说,即使你和我哥最终没在一起,也会被我哥爱一辈子。你永远都是他心上的软肋,你无事便好。若有个什么,我哥绝对是以你为重。
所以我妈妈,要反对你们在一起。
她就怕我哥对你用情至深,反被人利用。”
岑渺渺没作声。
裴羽舒又温声说:“渺渺,你也不要怪我妈妈。从她的角度来说,她的担忧并不多余,我哥真的是她全部的希望,她不想破灭。”
“我不会怪阿姨,她对我始终有养恩。”岑渺渺顿顿说,“她的希望也不会破灭,你哥心里有爱,自会为了爱努力向前。
阿姨不明白,爱情同样是催人前进的动力。”
岑渺渺说这些话的时候,岑烈给裴羽舒发了消息过来:宝儿,为了你,我要得第一。
心上暖暖。
正好听到岑渺渺说完话,裴羽舒望向赛场上蓄势待的小将,扬了微笑:“渺渺,你说得对!”
爱情,是动力。
岑烈首先参赛的项目是百米跨栏。
运动员各就各位,随着裁判一声枪响,岑烈如箭一般起跑,冲了出去。身子矫健,像不可阻挡的野马,顺畅的跨过一道道栏杆,在领先第二名数秒的优势下夺了冠。
全场掌声滚动。
“小烈,好棒!”岑渺渺欢跳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怀着身孕,又赶紧收敛。
裴羽舒更开心。
他说到做到,果真得了第一名。
裴羽舒拿起手机,正要给岑烈发去亲吻的表情,表情忽的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