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爷打你了?”电光火石之间,元芳霎时想到刚才郁气环绕的沈衔青,愤怒道。
“不、不是。”徐月见拿帕子擦了下,把那抹血珠丢在一边,而后问:“我们晚上去外面吃吧。”
“什么?”元芳还沉浸在气氛里,乍一听见少爷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
“上外面吃。”徐月见也不管元芳讶然的神情,转身进了内室把衣裳换了。
反正这餐他也没吃到啥,待在府里他老想着不远处的沈衔青。还不如出门逛逛散散心,也不至于龟缩在这四方小天地里,脸热心慌。
徐月见出门得急,管家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走到府门口。
“徐公子,半柱香奴才定会安排好马驾。”管事急匆匆走到徐月见跟前,恭敬道。
“不必,我只是出门走走。”徐月见摆摆手。
他本就没有目的地闲逛,如果真的大张旗鼓坐个马车。明日京都就该传他伤心欲绝,离开出走了。
徐月见让管家不用准备轿子和马车,只让拿个帷帽过来。
管事还想再劝,却在在徐月见冰冷的目光中,将话慢慢吞咽下去。身后的奴才很快取来一顶新的帷帽,他连忙递了上去。
“多谢。”徐月见淡淡道,戴上帷帽离开。
待徐月见带着小厮走出门去,管事立刻转过身去了书房。
步子极快,旁边的景观飞驰而过,他暗想徐公子和王爷越来越像了。
不是样貌,而是那个眼神。
触目惊心地凉。
‘滴’地闷声一响。
一点墨汁落在白皙的宣纸上,很快在纸上晕开一圈,高悬空中的毛笔见状却依然迟迟没有落下。
屋内的光线不多时被黑暗吞噬,恐怖的寂静蔓延开来,外头的鸟雀似是也感受到,悄悄躲回了巢穴。
管事后脊背发着汗,弯着的背部越发往下。
良久,沈衔青把笔搁置回原处,冷声道:“找一队护着。”
有了声音,管事连忙应下,慢慢往后退出了门。
劲风一吹,汗液倏然冷却,冷得他一哆嗦。
他悄悄往后看了一眼,王爷依旧站在暗处。管事不敢多言,快步出去找护卫。
近来不太平,可别真的出事了。
走到大街上的徐月见慢悠悠逛着,左右两边的花灯高高悬挂,在路上长出斑斑印记。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儿越过他而去,喧闹声环绕在侧,他却没觉得半点开心。
许是刚才那个羞涩的吻,又或是他认为无爱者无性,抑或他上辈子过得确实孤单,导致他如今好似有些失去某些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