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发小们都看蒙了。
不是,他们裴哥平日里跟护眼珠子似的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扔给了许大哥的妹妹?最关键的是,这丫头还挺自然的就接过去撕开糖纸就塞进了嘴里。
眼见这小丫头把奶糖顶到左侧腮帮,乖乖坐在那的样子真的要多乖有多乖。一发小忽然起了撮合的心思:“许妹妹,你别看裴哥平日里浪荡,你知道吧,就他谈恋爱都是被踹的那个,还曾经喝到胃穿孔呢!”她心口骤然一跳,猛地抬起眼:“他怎么会胃穿孔?”
发小差点儿被小姑娘这反应给吓到,条件反射的回答:“喝、喝酒啊。”
他至今都还记得裴哥那样,颓废的不像个人,胃疼到人抽搐也不吭声,差点儿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
去医院的路上,他还喃喃自语,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这酒根本止不了疼,都是骗人的…”她手紧紧抠着桌壁,指尖粉色散尽,只剩下痛色的白。
男人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发出重重的冲撞声,他唇角的漫笑收尽,嗓音冷冽:“有完没完?”
他拉开椅子站起来,垂眼睨着她:“回去。”
她没动,只是固执的问他:“他说的是真的吗?”男人舌尖抵过上颚,须臾,忽然眯着眼笑了:“我发现你这人真挺逗的。”“都把人踹了还管人喝不喝酒要不要命呢。”一旁的发小:!!!他甚至开玩笑似的口吻:“即便是我当年胃穿孔死了你也不会回头不是吗。”
她根本不敢想象,一个桀骜浪荡的天之骄子要经受多大的难过沉淀才能风轻云淡的说出这句话。
一行眼泪终于攒不住的涌出眼眶狠狠坠砸下来,她轻声道,“抱歉,如果能早知道,我一定会克制自己,死都不会去招惹你。”话落,整片空气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男人忽然低声发笑,捞过打火机重新点了根烟斜斜咬在嘴角。
猛吸了一口。
然后侧头,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十分恶劣的渡着烟给她。
“想道歉啊?行啊,那就再跟我玩儿一次。”她仰起头,目光倔强,“不玩。”
男人指腹在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上摩挲起来,压着劲儿,眼尾猩红,“千里迢迢冒着被老子弄亖的风险回来,不玩儿不觉得亏的慌么。”
“许大小姐。”
“你不就喜欢玩儿么?老子陪你玩儿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每个字儿听着都像是对她的怨恨和不甘。
发小们却目瞪口呆地快跪了。
向来桀骜放肆的混不吝裴哥,这是tmd在求复和?!!
总会有人陪你走出黑暗,肆无忌惮的拥抱阳光,捧你于心尖宠纵。
——裴焰
七月的暑假正值炎热的高峰期。
即便是傍晚,热气蒸腾的劲儿还是久久无法散去,空气又闷又燥的。
许时欢刚结束一节舞蹈课程,手里拎着瓶矿泉水在喝。
铁闺蜜宋西桐从门口探了颗脑袋进来:“欢欢,忙完了没?搞活动去啊!”
许时欢把瓶盖拧紧,侧头看了下还搁旁边沙发里坐着的小女孩儿跟宋西桐说:“还在等这位小朋友的家长。”
宋西桐真是醉了,许时欢是这家悦艺舞蹈中心的舞蹈老师,刚来这上班不久,但每回这小女孩儿家长接人都特不积极,每回都迟到,时间还不定的那种。
宋西桐忍不住凑过去跟许时欢低声抱怨:“这家长可真行,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负责任。”
“也太浑了。”
都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来接人连个电话都没有。
谁家家长是这样当的啊。
许时欢笑而不语的。
宋西桐干脆找个地儿坐下等,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她翘起了二郎腿瞧着舞蹈教室里身姿纤瘦却又非常有型,形体特顶的许时欢。
关键许时欢又长了一张特漂亮的娃娃脸,偏偏还有种瞧着不乖的张扬感,五官精致的不行,剪了这个锁骨发,把纯跟欲两个极端给诠释到了最顶点。
瞧起来像个特嫩又特要命吸引人的高中生。
真的特带感。
就连她一女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欢欢。”
“说到浑,你回来一个月了,就没打算跟裴焰联系下吗?毕竟当时你俩在学校那会儿轰动成那样。”
当时在京禾中学,许时欢跟裴焰那场恋爱谈的,真的是把纵野深刻诠释到了淋漓尽致。
认识他们的人,只要提及这俩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都会下意识想到另一个。
裴焰跟许时欢,一个是出了名的混坏,一个是出了名的乖纯。
是两个极端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