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可没用……”沈时搴笑了声,散漫又矜贵,还是一副万事挑不起情绪的平静模样,视线从祝肴白皙的手腕上划过:“你也扎一下,才能算道歉。”
祝肴微怔。
这个男人……真公平。
自己先是误会他送玫瑰和有意搭讪,后又不小心扎到他,实在冒昧。
她刺就刺一下吧。
“好。”祝肴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她拿起玫瑰,上下打量,挑了根最小的刺。
“先生,玫瑰刺扎得疼吗?”当刺快要扎进皮肤时,祝肴忍不住问了句。
“我刚才是挺疼,但你挑的是最小的刺,这种刺很软,我猜……应该不疼。”
不疼就好!
祝肴咬牙,抬手一扎。
“嘶!”
好疼。
沈时搴:“如果你疼,那就是我猜错了。”
祝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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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没遇见过这么容易逗的人。
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娇娇弱弱,下不去手。
谁知道她挺倔。
还真扎。
容嬷嬷今天在都得点个赞。
在餐厅时,他余光扫见她坐在窗边独自一人,身前只有一杯白水,眼睛里也如同此刻有盈盈泪意,一看便是被人放了鸽子失恋了,委屈巴巴的。
那时恰好卖花的小姑娘问到他。
他一时心软,买下一枝花送她,也嘱咐小姑娘转告一句平淡的安慰: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此时的祝肴眼睛红红的,揉着被玫瑰刺扎的地方,委屈巴巴。
电梯正好到一楼。
沈时搴最后看了祝肴一眼,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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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搴到了路边。
一辆骚包的迈凯伦黄色超跑停在他身前。
“帅哥一个人?来,上我车,爷带你嗨。”
车窗落下,主驾上年轻张扬的帅气男人摘掉墨镜,在车内色气满满地朝沈时搴招手。
沈时搴手指勾住那男人手上的墨镜,随手一扬。
“砰”——
准确无误地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搴哥!这是我才定制的,等了几个月!”车里的宋野顿时哀嚎。
“那你进去,它出来。”沈时搴上了副驾,随手将布料矜贵的外套朝后座扔去。
宋野顿时噎住,知道自己又玩翻车了。
踩下油门启动车,往两人订好的酒店去。
“搴哥,你结个账怎么这么久?”宋野无聊,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