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一个人坐在那儿,大脑空空。
小区没什么好看的,夜色也寥寥,头顶的月亮亮得很微弱,像一团苟延残喘的老旧的灯。
又默了好一会儿,徐如徽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
她摸了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心里有点烦躁,正打算把烟从嘴里吐掉,身后忽然响起很轻的脚步声。
徐如徽微微一怔,没有回头。
直到脚下有影子压过来,她盯着那看不出任何的轮廓看了一会儿,回头。
来人又上前几步,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他人高腿长胳膊也长,胳膊轻轻一抬,手里的火苗就送到她的唇边。
靛蓝的光照亮了徐如徽的眼睛。
也照亮了她眼中的赵酉识。
“不冷?”赵酉识问。
徐如徽吐了口烟雾,声音有点涩。
“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瘾大。”赵酉识说。
徐如徽沉默几秒,轻声笑了下,没反驳。
她似乎这会儿心情不错,主动反问赵酉识,“你还是没有抽烟?”
赵酉识说:“没琢磨明白有什么好抽的。”
徐如徽笑了下。
赵酉识问:“你这什么牌子?”
徐如徽说:“随便买的,细支江南韵吧好像。”
“名字不错,”赵酉识问,“什么味儿?”
徐如徽闻声轻轻舔了舔嘴唇,这些细支烟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风吹得她嘴唇有点干,口腔里还有刚刚嚼的薄荷糖的味道。
烟草的味道显得特别淡。
徐如徽又品了两下,摇头说:“不知道。”
她偏头看向赵酉识,把烟盒递给赵酉识,“你尝尝?”
赵酉识看着她,没说话,也没有要接烟的动作。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心想是从前,在赵酉识这样的注视下,她大概会想要吻他。
可现在,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又把烟盒收回去,淡淡看向别处。
毫无征兆地,雪花自月下,又缓缓飘落下来。
赵酉识与徐如徽一同看向无边的夜色,轻声唤:“徐如徽。”
“生日快乐。”他说。
“嗯。”徐如徽应了一声。
◎你谈男朋友了?◎
徐如徽和赵酉识两个人跟神经病一样在冰天雪地的夜里吹了很久的风才慢慢起身回家,寒风带走了徐如徽身上浅淡的烟草味,却好像给赵酉识身上吹上了烟草味。
两个人在各自家门口分别,徐如徽进门,发现玄关处有一个手提袋,手提袋里装着一个盒子,看着跟鞋盒差不多大,但是比鞋盒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