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在树丛里屋顶上轻盈地窜来窜去,但像这样被会轻功的人带着飞檐走壁还是第一次,感觉非常新鲜。
她能听到厉澜祯的心跳声,就在自己耳边,扑通扑通。
他心跳得好快啊。
篱乐怕掉下去,回抱住厉澜祯的腰,扣得紧紧的,她忍不住往下看,即便自己并不是第一次以这个视觉看向下面。
风呼啸而过,刮在她脸上,她不自觉把脸更加贴近厉澜祯,好像这样就能减少疾风吹来的不适应感。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现他原来是会轻功的,而且不错,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文官,现在越觉得他的武功深藏不露了。
怪不得他敢这么拽,原来是有点料的。
篱乐想开口说话,但是空中度太快了,她的经验告诉她说话说不完整的,只会带来滑稽的效果。
好不容易等到厉澜祯把她带回地面上,篱乐定了定心神,才抱怨道:“你干嘛都不说一声就带着我飞啊!”
“刺激吗?”厉澜祯勾唇问。
篱乐磨牙:“可太刺激了!下次别了!”
厉澜祯唇角的弧度没变,显然心情变好了。
刚才还散出阵阵寒气的人现在倒是释放点正常人该有的温度了。
篱乐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没好气道地瞪了一眼厉澜祯。
“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厉澜祯突然开口。
篱乐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厉澜祯穿着她绣的黑色外袍的样子,得意挑眉:“当然,这可是京师第一绣娘,我篱乐绣的!”
“京师第一绣娘?”
“对,怎么,你有意见?”
厉澜祯摇头:“没有,实至名归。”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希望京师第一绣娘,以后只管我的衣服就好。”
篱乐眨了眨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我一辈子都要给他绣衣服似的!
“你得出我一年绣衣服的工钱才行。”篱乐马上开始在心里算价,然后给出一个数字:“三千两。”
她没有要得过分吧?
“我一年的俸禄都没有三千俩。”
“吹吧你,作为内阁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一年没有三千两?”她怎么就不信呢。
厉澜祯:“俸禄确实没有。”
“俸禄自然是没有。”
“我不是贪官。”
“陛下随便赏你一样东西都不止三千两了。”篱乐才不信一年到头,天子都没有任何东西赏给厉澜祯。
厉澜祯:“你是会算数的。”
“当然了!你可是殿前宠臣,就拿篱征司来算,他动不动就获得天子的赏赐,随便一样就价值连城,他都有的你只会更多,别想诓我啊。”篱乐一副很在行的样子。
篱征司的院子里房间里堆砌了那么多赏赐,厉澜祯只会有多没少。
厉澜祯唇角的笑意更深:“你拿我来和他比较?”
“怎么,你觉得埋汰了你?没办法,我只认识你们俩个有天子爱的大臣,你就说你是不是赏赐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