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用此事绊住你的视线,免得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
计旌在心中谋划着,暗地里故技重施,重新找了一批人给自己干活。
不是别的,正是此前应诺和嬴政研究了许久的——冬衣!
一来正好是此时节,而来可以借此挽回一下自己在卫和尘心中的形象。
最近一段时日对卫和尘不冷不淡,卫和尘也不似最开始时常去找他,这让计旌多少有些慌乱。
只可惜肥皂香皂之类无法在卫和尘面前使用,思来想去竟是只有冬衣这一条路了。
吃得饱穿得暖是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东西。
在现代,军队也都是富养,计旌深谙这个道理。
只是此前他不提,只是想要将最重要的筹码都留在自己手上,却不想一步错步步错,原本计划好的能靠肥皂香皂积累的财富,竟是一点也没有积攒下。
更重要的是,他选好的新靠山礼王更不是一个靠谱的人,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得不做些什么为自己筹谋打算了。
当机立断,计旌就直接找上了卫和尘,卫和尘前一阵因为应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听到计旌求见也有些恍惚。
“什么事情如此着急!”
卫和尘的语气算不上好,任谁忙碌了许多天不得空休息还要被应诺拉去做无数试验也会累,卫和尘不过是随口一问,计旌听在耳里却是眼色一暗。
果然卫和尘不是个可以付出真心交往的人,不过是几日未曾联络感情,就摆出这么一副样子。
当真面目可憎的很!
计旌心中暗恨,面上却挂上了满满的关心,“将军看起来疲惫的很,可是最近有什么事情!”
卫和尘想到陛下和应诺的叮嘱,话到口中又咽了回去,反正这事情以后也是会知道的,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先说说你的事情吧。”
计旌本就不是真的关心卫和尘,借由这么一句话引出了他下面要说的,只听他道,“这几日属下去看庄子的时候,遇到了为会看天象的老伯,言今年冬季必有严寒,属下辗转反侧,想了许久就想到了改良冬衣上面,特地来与将军说一说。”
“你也想到了这件事!”
卫和尘一听眼睛登时一亮,热切的态度正好在计旌的预料之中。
只是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这个‘也’是什么意思,最后只得归咎于卫和尘也曾想到这上面。
计旌脸上笑意不减,继续道,“只是有了几个想法,不过将军也知道,属下一身孑然,除了这颗脑袋,什么也没有,特地来想将军借两个人。”
“小事一桩。”卫和尘爽朗一笑,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想法也比旁人多。
见计旌明显想要给自己一个惊喜的样子,登时也忍住了询问的念头,当即就给他抽调了十个人,届时做出来了加上应诺那边,岂不是双喜临门
卫和尘是这么美滋滋得想着。
“谢将军。”计旌脸上这才带上了点真情实感的笑意,卫和尘别看他是一副大老粗的模样,实则心思细腻的很,想要套路他,还真的得费一番工夫。
“那本将军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卫和尘笑意盈盈,就差把得意二字写在了脸上。
就连嬴政也不由瞧得新奇。
“卫爱卿笑得如此开心,可是应诺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最近嬴政沉迷手工制作不可自拔,不是冬衣,仍旧是此前略有研究的纸张,比之此前学到的技艺更加高超,作出的纸面格外光滑,洁白如雪,一看就是上品。
更重要的是在抄手边的书籍练字的时候,嬴政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
既是有如此光滑的纸,字却是得人手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写,就如同制衣一样,为何不能同样量产最后将这些有一样内容的纸装订成册,不就是一本完整的书吗
遇上嬴政找了几个人拆分抄写,却不想效果极差。
与制衣不一样,每个人的字迹是有极大差异的,多一个少一个字都会影响后面,又不是完全不会出错的人,怎么可能处处一样——
嗯也不是不可能啊!
嬴政这天批复完奏章之后加印,猛然记意识到,这印章盖出来的字迹不就是一模一样的吗
若是将每一页的内容做成一个大印章,印出来的不就是完全一样的
发现了新世界的嬴政,在处理为数不多的政务之余,研究起了‘印书’一事。
故而见到卫和尘,还以为是应诺那边有了新的进展。
去不想卫和尘闻言直接笑了笑道,“不是应大人那边,是臣麾下之人给臣一个惊喜。”
“哦”嬴政有些好奇,对于这位任务对象付诸了许多耐心。
果然卫和尘也没有让嬴政失望,下一句话就说到了嬴政关心的人身上,“是臣麾下一名唤计旌的裨将,他前几日听闻今年冬日必有酷寒,故而也想到了改良冬衣的法子,特地来找臣要人。”
“如此,这位裨将也算是个能人。”
嬴政听完险些要直接笑出声来,这计旌可是真的没有让他失望,完完全全按照他设计好的路走,半点出格的地方都没有。
唉,意料之中又带上了些失望。
可能唯一比较让人惊奇的就是他还主动求助了卫和尘或许他就是想用此事来换取卫和尘的信任也说不定
嬴政还是很乐意看到任务对象开心的样子,哪怕再过不久只怕他就会失望,嬴政也不愿意剥夺他此时的美好心情。
甚至还奖赏了卫和尘不少珍宝,奖励他御下有方。
卫和尘更加激动了,脸都跟着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