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间,安屿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凑近将江淼眼睛上的发丝拨开。
她惊讶道:“她的眼睛动?了诶。”
江望尘收起心绪,“她的身体机能是正常的。”
江淼身上穿着干净的病服,看样子是有护工定期来更换。
她身上很清爽,也没?有异味儿。
护工很负责,但是不会细心到关注房间内的消毒水味道浓不浓。
安屿伸手摸了摸江淼的手腕,屋内的恒温系统很好,并不凉。
“她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江望尘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拉开窗帘让她晒晒太阳。
“哪里?不一样??”
安屿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江望尘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梳子,将江淼的发丝一缕缕梳开。
“她从前的头发没?有这么长,只到肩膀这里?。”他比划了一下,又从江淼发丝里?找出一缕发尾偏黄的头发,轻轻梳开。
“她会定期去做挂耳染,就像这样?在耳后挑一缕头发染上不同的颜色。”
安屿惊奇地看着这缕颜色不同的秀发,“她染了黄色!我也可以染吗?”
“应该不是黄色,我记得她出差前应该是做的深粉发色,现?在的样?子是因为?掉色。”
他给江淼梳完头发,问:“你想染什么颜色?”
安屿有些纠结了一会儿,犹豫道:“我可以每种颜色都染一点吗?”
江望尘试着想象了一下,随后沉默。
“可以吗?”
安屿眼睛亮晶晶的,越想越觉得酷,整个人跃跃欲试。
“你真的想染五颜六色的头发?”江望尘表现?得很是为?难。
她凑过?来眼巴巴地点头,江望尘无?声地拒绝。
“……”
他扶额,“以后再说。”
安屿努嘴,不情不愿地坐回去。
“你想一想彩虹,真的很好看的。”她还想试图说服。
江望尘嘴角抽搐,眼神无?奈地扫过?江淼,好像在说:看你做的好事。
两人在江淼的病房里?天南海北地聊着,江望尘在说自己的经历,安屿就在一旁插科打?诨。
傍晚,天色渐暗,两人起身准备回去。
门口传来声音。
“先生,这边一切都好,我每天都有过?来的……”
江老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在前面?,头发打理得很是光亮,脸上的皱纹很深,透露出威严来。
护工跟在管家的旁边,小心地汇报着自己的工作,力争保下这份钱多事少的工作。
“先生,到了。”
“嗯。”
江老一把年纪,虽然腿脚不便,说话却总是沉着声?,透着一股不服老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