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镇拿枪指着我,从容不迫的样子:“商先生,别来无恙。久别重逢本该寒暄几句,但您出现的不是时候,所以请原谅我的无意冒犯。”
我:“唐叔何必说这些客套话?郭文诺也在上面吧?我正好找他有事。”
唐镇:“少爷确实很挂念先生,但现在有要紧事要办,先生请回吧。”
我:“既然挂念,不如见一面,唐叔就别多事了。”
唐镇:“呵呵,年轻人就是不听劝。”
唐镇眼中的杀机立显,别看他年过半百,身手却十分敏捷。
我往侧方位一动,他手中的枪便响了。子弹霎那间追了上来,却在抵达眉心时扑了个空。
唐镇:“可恶!”
我动的时候,同时摁下了时间停止器,进入了空间夹层,所以顺利躲过那发子弹。可在唐镇眼中,我是凭空消失的。
反正他早就知道我有这个东西,无所谓了。
忽然,我感觉眼睛一痛,犹如针扎一般,连带着身体各处都疼了起来。面上湿漉漉的,一摸全是血。
“10次是一个人的上限。”
商志忠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加上试验基地那次,这是我第七次使用这个东西。颈上的龙晶石可能感应到我有生命危险,爆发出一道橘红色的强光,然后裂成了两半。
刹时,疼痛感消失了。我把龙晶石捡起,发现断裂的部位卡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以后别再用了,没有第二颗龙晶石能保你的命。
他还真是够贴心的。
衣摆随风飘动,10个披着雪白斗篷的人映入眼帘。他们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排列成三角形,缓缓诵读经文。郭文诺站在最前方,除了他,其余九人都戴着鬼面。
这看上去像是某种仪式。
郭文诺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放在鼻尖处轻轻一嗅,再朝空中抛出。当第一缕晨光映照在紫色的花瓣上,神秘的色彩也随之而来。
飞鹰振翅而来,一声高亢的长啸打破清晨的宁静。它直直朝着花落的方向追去,衔住花茎的那一刻,山体剧烈震动,南面一樽巨型佛像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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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像比
山顶还要高出三米,飞鹰将金婆罗花送到佛像手中,然后消失在天际。
郭文诺肃立合掌,朗声道:“我佛慈悲。”
语罢,十人齐齐对着佛像行了三次跪拜礼,立时钟声响彻四方。
定睛一看,那钟竟悬挂在佛像的眼眶中,充当它的眼睛。山风不止,钟声不停,它低头与“信徒”遥遥相望,一言未发,却胜过千言万语。
就在这时,整座山逐渐发生变化。以郭文诺他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土地像海绵一般不断向外渗水,积聚后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