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一样,这个小鲸鱼的声音乍一听跟迟屿很像,但音色要比迟屿低,跟他妈低音炮似地。
他不是迟屿,就是单纯的声音像。
江难恢复自若,解释道:“没,就是你声音很像我一个朋友,有点被吓到了。”
迟屿看着屏幕里躲在房门后的游戏人物,“光是听见声音就被吓到,怎么,你欠他钱?”
要是光欠钱就好了,只要把钱还了就万事大吉,但问题是他欠的根本就不是钱,他和迟屿之间的事,也不能用钱来解决。
“不是。”
江难不想在外人面前谈他和迟屿,直接转移话题。
“人已经死完了,我现在正式宣布,k城属于小鲸鱼老板你,放心大胆地搜吧!”
迟屿没说话。
他脸色有些阴沉,小白眼狼对他的事这么讳莫如深,连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被吓一跳,可真是好的很。
这一局游戏,江难打得甚是艰难,小鲸鱼老板完完全全就是个新人,时不时就要倒,他跟人对枪时都对得不安心,然而就算他拼死拼活地保护,还是没能保护好。
不仅如此,在小鲸鱼老板的拖累下,他甚至都没能进决赛圈。
简直就一整个惨烈的翻车现场。
江难心里骂娘,嘴上还得安慰老板,并表示要带老板来第二局,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但老板却表示下次一定。
说实话,江难从没这么菜过。
他甚至都郁闷了。
这股郁闷持续到晚上八点,他接到他那个结婚后就消失的另一半的电话。
“明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江难问:“接我干嘛?去吃饭吗?”
迟屿坐在椅子上,玻璃窗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去见我爸妈。”
你就可劲儿撩他!
江难失眠了。
他以为迟屿跟他结婚,就是为了用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绑着他报复他,那既然都是报复他了,怎么可能会带他见家长。
他越想越想不通。
最后江难灵光一闪,决定问问他那个是花花蝴蝶浪荡公子的朋友。
然而听完江难的描述,沈归不答反问。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江难咬牙切齿,“我说的是我有一个朋友,是朋友不是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优美的华国话?”
江难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和迟屿的事。
包括沈归。
这个他最好的朋友。
不仅沈归,几乎没人知道他和迟屿谈过恋爱,那段充满快乐和欢笑的青葱岁月,连同那个他最爱的人,都随时间深埋于他心底。
就算刚才叙事,他也没说过迟屿的名字,而是用的alpha代称。
“华国话我当然听得懂,但你讲的明显是鬼话,还朋友,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过你有这么一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