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只扫了一眼皇甫焌,男人冷冽矜贵,不发一言,方方面面却都在暗示她是他的人。。。。。。
是在给她撑腰?
不等她想出什么,皇甫焌便看向她,黑眸沉沉,似是询问,扶容眨了眨眼,不由挑眉。
“回门宴我就不吃了,留给父亲和姨娘吧,外嫁的女儿到底生分,可不好再占侯府便宜。”
她说得笑眯眯的,话里却不客气;安定侯一时有些挂不住脸,又不想放弃攀上宁王高枝的想法,舔着脸还要再说,皇甫焌却突然出声。
“天色不早了,王妃想念王府,便不在侯府久留了,侯爷不必再送。”
男人话音冷淡,几分纵容却异常明显。
理论上说,安定侯年纪大,算是长辈,偏生他一个异姓侯爷,承爵到这一代直接绝了后,自己又没什么本事,碌碌无为了一辈子。
唯一的高光时刻,大抵只有二女儿被选为准太子妃,大女儿嫁了冷面阎王两样。
却也不是因为他,反倒是因为安定侯府太不成气候,正好皇帝不肯放权,又忌惮众臣结党营私、担心太子一家独大,才为两人选了同一家的小姐。
侯府早就没落,安定侯不敢对皇甫焌置喙半分,讨没讨到好处,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没人敢质疑皇甫焌为何不给岳丈面子,要知道那可是喜怒无常、可治小儿啼哭的宁王殿下。
平日里连太子都要礼让三分,若不是身体不好,又摊上那说不得的命格。。。。。。
朝中上下早推举他为太子了。
扶容不知内情,但她很高兴。
一上马车便喋喋不休起来:“看不出来呀王爷,你平日里这么好说话?居然这般帮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给人下咒了呢,天地良心,这种徒增因果的事扶容可做不来!
皇甫焌又恢复成了那副冰山模样,冷冷扫她一样,态度明确:“夫妻一体,即便你我并无夫妻之实,但你始终挂着本王的名声——本王的王妃,断没有使唤不动小厮、白白被人苛责蒙骗的道理。”
一说这话,扶容立刻低头抹起眼泪,“是啊王爷,您都不知道,我可怜得紧,娘亲走得早,那母女俩最爱欺负我,要不是嫁给王爷你,呜呜。。。。。。”
男人无言地看着她做戏,却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到自己微勾的唇角,只移开视线,又说:
“放心,本王从不亏待有功之臣,回府后,你自去管家那领赏就是。”
这下扶容也喜上眉梢,一通彩虹屁全无停顿,流畅得像是构思已久,偏偏杏眸里又尽是真诚。
皇甫焌一顿,闭眸假寐,故意不去看她。
扶容见状,笑得不行,还想再调戏两句,却兀自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波动。
她眯了眯眼,侧身掀开车帘。
此时他们位于朱雀街,这儿是京城中最繁华的一处,牵动她心神的奇物,此刻正摆在前方一处并不起眼的地摊上,宝物蒙尘,破损严重,同其他凡物随意地堆叠在一起,看起来无甚区别。
如果不是扶容有所感应,怕是也要错过这件玄学奇物——太初通宝。
既是通宝,便是钱币模样,但它与一般钱币不同,传闻中它烧制于上古时期,历经天地灵气,成型后不久便逸散民间,唯有有缘人得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