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用户找到了,但不是我们想找的人。”他说。
散播那段视频的用户账号和ip地址都指向一个普通老人。冉一涵根据线索,在乡下找到这个老人的时候,老人早就痴呆。
警察跟着去了,问了他儿子大概的情况。
无怪乎前几年有人来收身份证,就把身份证信息卖了。
“这条业务线不便宜吧?不得几十亿美金?”
“是花了一些钱。”秦骥很轻描淡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秦骥没有说话。
“是为了我对不对?”
答案明明呼之欲出,秦骥却依旧没有说话。
夏泽笙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问:“我是不是应该说谢谢?”
“nsw短视频业务对骐骥有战略意义,不只是因为你的事。”秦骥终于开口了,很客观地分析,“况且最后实质性的帮助几乎也没有,不是吗?”
“但是……”
“夏夏。”秦骥亲昵地喊了他的名字。
只是他虽然语气亲昵,态度却有些漠然。
“我是个商人。”他说,“商人精于算计,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尤其是我。”
上一分钟电梯里有些温暖的温度在这一分钟显得有些冷清。
秦骥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们回家吧,今天的营业结束了。”
那些他刚才给予夏泽笙的温度,都被撤回。
他没有穿着黑色三件套,却依旧像是披上了什么沉重的东西,刚才外露的情绪,此时此刻都被压抑回了一个框定的范围,他似乎被束缚住了,还原成了霸总秦骥。
夏泽笙看着眼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秦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比起来的路上,回去的时候显得沉重了很多。
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是突然好像有了隔阂。
有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夏泽笙看了一眼秦骥,要说的话都塞了回去。
一路沉默。
就算回到了秦公馆,也没有太多的话。
秦骥很绅士地为他把购物袋都提回了房间。
“秦骥。”
秦骥回头看他:“早些休息。”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夏泽笙脚边上那成堆的购物袋仿佛还带着之前愉快的气氛,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站在房间里,皱起了眉。
秦骥这个晚上过得并不好。
事情堆满了待办列表。
电话一直在响。
微信上找他的人很多,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对屏幕,却什么也不想干。
他是个商人。
但是商人是什么?
工作。
赚钱。
然后再工作。
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