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歌却不知好歹,竟还要状告他们!
平西王妃气的牙痒痒,若不是极力忍着,以她的暴脾气,已经上前狠扇了季怀安一巴掌。
但她今天不能这样做。
若是她打了季怀安,那她便会落个仗势欺人的下场,只会给舒歌添乱。
女子不易。
更何况舒歌今日求的还是和离。
就更不易了。
舒歌看着季怀安,满眼嘲讽,“季将军不知我心胸狭窄,巧了,我也不知季将军如此厚颜无耻!”
“不止是季将军,你们季家所有人都是厚颜无耻、背信弃议、恩将仇报的小人!”
舒歌高声道,“九年前,你去舒家求娶我,曾在我父母面前起誓,只要我肯嫁你,你便终身不纳妾,可有此事?”
季怀安想说没有。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侍郎夫人道,“此事,我曾耳闻!”
季怀安只得闭嘴。
这事经不得考究,知道的人虽不多,却也是有的!
况且,一句誓言而已,就算他没遵守,也顶多是背信弃义,犯不了法。
侍郎夫人在京城中向来颇有威名。
她说出来的话,众人自然深信不疑。
有人小声说了起来,“如此说来,季将军也有错!”
“若这事是真的,那季将军岂不是背信弃义?他怎对得起舒家,对得起舒尚书,对得起死去的岳母呀?”
舒家可是高门大户。
当年舒歌嫁进季家是下嫁。
以舒歌的身份,就算配个王公贵族,也不算高攀。
若舒歌那状纸上写的都是真的。
那季家,还真是天打雷劈!
季怀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季老夫人亦气的胸闷难平。
季怀素更是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舒歌。
舒歌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半年前,季家回澄州祭祖,半路遇上山匪,婆母被山匪劫持,是我舍命换下婆母,令婆母免于危难,可我却因此被山匪推下山坡摔成重伤,昏迷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季怀安当时在我床头指天发誓,此生绝不纳妾,季老夫人也说会念着我的好,绝不让季怀安欺负我,可有此事?”
季家无人回应。
众人瞧着季家这些人的嘴脸,心中总算明白了,舒歌说的都是真的。
游骑将军夫人听的一肚子火,“季家竟还娶平妻羞辱舒氏,简直是忘恩负义,该天打雷劈呀!”
“季老夫人方才还控诉舒氏不敬婆母、欺负小姑子!”
“她还想让人如何敬她?舒氏为了护她连命都险些丢了,还不够敬她吗?”
“真是欺人太甚!”
“……”
季怀素急了,她冲出来道,“胡说,胡说,全都是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这一切都是舒歌胡说八道,她就是个心胸狭窄、不仁不孝的贱人!”
“舒歌,你坏我季家名声,辱我母亲,你不就是想和离吗?我告诉你,你这种卑鄙无耻、心思恶毒的女人,不配和离,你只有被休的份!你等着收休书吧!”
季怀素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舒歌写状纸去衙门,是为了和离!
若是状纸上写的都是真的,那季家就是个黑窝,摊上季家这种人家,搁谁都会想和离。
季老夫人想捂季怀素的嘴,可惜话已出口,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