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脚步声走远了,韦月溪继续问道:“小哥,好好想想。常哥哥你想不起来,徐云聪的相好你总该知晓的。”
见小倌儿不做声,又掏出一块碎银子:“好好想想。”
小倌儿踌躇道:“公子莫要为难奴家。徐家大爷哪里是奴家这等贱人知晓的。”
“哦?”南方轻轻拿起桌上的茶盏,“你莫不是觉得大爷我点了你,是因为你模样俊秀?”
再放下时,茶盏已然碎成几瓣,连生意都没有。
小倌儿瞅着碎掉的茶盏,瞳孔瞬间放大,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奴家懂得的。”
韦月溪便又向钱袋子掏银子:“小哥如今还在此处伺候人,定是有过人之处。就当帮帮我,我只想找到常哥哥。”
这次掏出两块碎银子,比方才的要大。
小倌儿目光从茶盏碎片上,转到银子上,只是自己为难:“小公子,可奴家当真不知徐大爷有相好的常姓书生。”
韦月溪任性道:“那就把徐大爷相好全部的告诉本公子,包括你们馆里的。”
“这······”小倌儿犹豫道:“奴家从前只是听说,徐家大爷年轻时候有过一段荒唐时光,馆里的瑶姬君伺候过他,后来几年就来的少了,如今许久不曾露面了。”
“记得这么清楚,定是知道他相好的是谁!”韦月溪摸出一块银锭子,却用手压在桌面上。
南方见他又迟疑,恶声恶气地粗声道:“不过问你句话,磨磨叽叽的作甚?”
小倌儿一哆嗦:“多年前会仙楼的少东家曾经说过他跟徐大爷相好过;还有姓张的一位公子同他争风吃醋,说是凤鸣禁卫军冯教头的小舅子。还听说一个是他府里的小厮。”
“还不少!”韦月溪脱口而出。
南方立即出声:“他们如今都在凤鸣?”
“会仙楼的少东家还在,冯教头的小舅子得病没了,那个小厮就不知了。”
“那小厮长相有何特征?”韦月溪问。
“公子,奴家只是听说,没有见过。连徐大爷奴家也是多年前见过几回。”
“他除了这里,还去过哪里的小馆馆?”南方问。
“总归稍微体面些的都去过吧。”
“那什么瑶姬君呢,如今在何处?”
“死了好些年头。”
韦月溪松开压着银子的手,把银子往前一推,小倌儿忙不迭的收入袖中。
南方拿起匕,敲了敲桌上的碎瓷片:“今儿就是平常的一次待客。”
“哎,晓得的,官人。”小倌儿机灵的把碎瓷片收拾了。
出了方中街,南方征求她的意见:“姑娘,若想接近会仙楼的少东家,在下跟姑娘推荐个人用。”
“说来听听。”
“这个人姑娘见过,在扶州的时候,永顺镖局。”
“你那个同门师弟?”韦月溪想起来了。
他们经过扶州的时候,南方拜见他的师叔,恰好遇见他的师弟,是永顺镖局大当家的第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