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宋谙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撒谎,你们别听他瞎编。”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妈,她却继续给乔诗晴赔笑。
“乔总啊,你别生气。”
明明我是她的亲儿子,她却这样诋毁我,背刺我,为什么?
乔诗晴满脸的鄙夷刺痛了我,病房里对我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与唾弃声让我耳边轰鸣。
“他妈妈都那么说了还能有假?这也太可怕了吧。”
“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可我根本无力辩白。
只能看着乔诗晴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病床前,将那个纸袋在我面前倒下。
纷纷扬扬的人民币像雪花一样散落下来。
我爸妈立刻蹲下捡起来,甚至还来拉扯我:“愣着干什么,谢谢乔总啊。”
乔诗晴的嗤笑声分外刺耳。
“不就是为了钱吗?说什么爱不爱的,别把自己塑造的太高尚。”
乔诗晴牵着傅曜声在一片惊叹和议论声里离开。
我残存的希望也在这荒谬的场景里碎成了渣。
傍晚,我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爸急着去打麻将,我妈担心我弟大学放学回家吃不上晚饭,急着回家做饭。
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我还有家吗?秋末的风吹干了我脸上的泪,我却不能控制地想起高中时期的乔诗晴。
万一她想起来了呢?
我不是想见她,我只是想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自我催眠着,我一路来到了过去和乔诗晴居住的“家”。
短短两天,密码锁已经被更换了,我进不去,只能忐忑着按了门铃。
然而来开门的人却不是乔诗晴。
傅曜声穿着浴袍,身上隐约可见的密密麻麻的吻痕刺痛了我。
“是你?怎么还不死心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可我的注意力却只在屋里隐约露出来的布景上。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婚房,是我亲手设计装饰的婚房。
乔诗晴说她喜欢北欧风,所以我就连地板都用的大理石。
可现在,满屋富丽堂皇的颜色嘲笑着我过去的用心。
“哦?你可能认不出来了,这是她听说我喜欢金碧辉煌的贵族装修,专门找人给我设计的呢。”
注意到我的视线,傅曜声轻飘飘地开口。
我推开他走进去,只看到满墙都是他们的合影,和她相机里拍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