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三米多高,要不是老婆还被扣着,朱樉真他妈想连夜跑路。
敏敏虽然是王保保的妹妹,可王保保这厮明显是疯了。
他不敢拿老婆去赌,所以他没跑。
就这样他被几名士兵架着拖到了木柴堆顶。
王保保还生怕他跑了,在那钉了一个十字架。
用牛筋做成的皮绳将他手脚捆在上面。
看着木柴堆里杂木缝隙里夹着干草。
王保保,这狗东西是铁了心要弄死他。
朱樉心里只有一个字——完犊子。
想起老四的二儿子瓦罐鸡朱高熙,咱以后历史上的名声可就跟汉王和明堡宗为伍了。
于是他决定放下悲伤破口大骂道:
“王保保你这狗东西真他吗疯了,烧死一个大明王爷,你就不怕这元军大营里十万多人被屠了?”
“王保保你这种人必客死他乡,永世不得回中原。”
“王保保你将来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无论漠南漠北老子必提大军将你生擒。”
“扩廓帖木儿,你他妈不是人是畜生,比草原上的牛粪都不如。”
“扩廓帖木儿,你老婆必给你戴绿帽,你儿子必不是亲生。”
朱樉一顿蒙汉双语输出。
王保保气笑了,将手中火把。
一挥手,周围士兵将手中火把扔向柴火堆。
火星子碰到干柴堆一点就着。
火焰顺着柴堆底部蔓延而上。
脚下一片滚烫,眼前时不时窜出的火蛇。
朱樉脑海里瞬间想起了历史上被烧死的布鲁诺,想起了那个菜鸟侄子朱允炆,想起橘子洲头那个人的兵在朝鲜舍身卫国而死。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大概上方谷时的丞相也是这般绝望吧。
“人分四等,世代军户,元朝百姓命如草芥,贱如蝼蚁,朝廷不思进取,苟延残喘,帝王贵人沉迷淫乐。”
“天下百姓置身水深火热,这大元对天下不公,它若如不亡岂有天理乎?”
“吾朱樉这一生顽劣不恭未建寸功,有大元陪葬虽死已足矣。”
“你王保保想为这样的元廷续命?唯有客死异乡遭千古骂名。”
“而我若不死必效仿那人为天下苍生计。”
王保保听着耳边骂声,眼神复杂的望着眼前熊熊烈火。
“扩廓那颜,起风了。”
平地忽起一阵大风吹过,远方的帐篷和元军旗帜被吹的猎猎作响。
原本万里无云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泛起滚滚惊雷。
轰鸣过后一道金黄色闪电如野马脱缰、箭矢离弦,直奔元军大营中军营帐方向劈下。
手下怯薛一个个吓得面人无人指着中军营帐大喊:“大纛倒了,大纛倒下了。”
周围围观的数万军士牧民匍匐在地,颤声祷告:
“长生天息怒。”
“长生天息怒。”
“长生天息怒。”
惊雷过后,一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淋湿了木柴堆,也淋湿了最后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