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靠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里面的层数,郁云洛的心思让她吃惊,郁望舒的心思却令她深思。
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心思?
说来好笑,她为了给他解毒,连那种事都做过了,如今才从他嘴里听到“喜欢”两个字。
这是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将之前的那些行为都变了味道,阿沅皱着眉头扔了球,双手捂住耳朵,蚕蛹似地埋进了被子里。
她宁愿他们只是被迫绑在一起的关系,也不想将那种事定义为真情流露。
否则,她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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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沅果然起晚了,草草洗漱了一番,顶着泛青的眼圈一人去厨房装了点吃的回来,她准备以后都躲在屋里不出来,省得碰见了郁望舒尴尬。
她现在还是很懵,这层窗户纸一旦不在了,她还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可是越怕什么来什么,半路上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郁望舒,阿沅嘴里正啃着馒头,一着急差点被噎死。
抻着脖子,跳着脚找地方躲了起来:妈呀,曹操都没他快,真是寸!
阿沅使劲咽了好几口,才把馒头顺了下去,脖子好疼。
郁望舒在经过的时候,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嗝!
阿沅控制不止地开始打嗝,这个时候,她无比庆幸自己不能出声。
郁望舒站在原地,深沉地看着眼前枝干粗壮的苍天大树,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喃喃道:“郁云洛的人马封住了下山的路,就算不想见我,最近也不要随便乱跑,小心被人家抓走炖成汤喝了。”
阿沅用脚尖在地上悄悄划拉出一个小王八:你才是鳖呢!
“还有,要是真不在乎,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对方当空气,理也不要理,这样反倒欲盖弥彰。”
阿沅又画了一根签子,把小王八穿膛破肚,下面加了一把火:欲盖弥彰你个头,把你烤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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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云洛发现不管在山里怎么溜都看不见阿沅,可想而知一定是郁望舒把人拘起来,他便堂堂正正地过来找人。
“我来带阿沅出去玩,你赶紧把人交出来。你这人太无趣,阿沅跟你在一起闷坏了怎么办。”
郁望舒看了郁云洛身后的人,又瞧了一眼子影。
“别看了,你身边就一个影卫,而我带了多少人你是猜不着的,最好也不要猜。”郁云洛道。
“你可知一个影卫可抵你多少人。”郁望舒说。
郁云洛颇有几分轻挑地抬了抬眉头:“唔,我听说着齐王府的暗卫不光武艺高强,最难得就是忠心,誓死效忠齐王府。可齐王当真有自信他们也会像效忠老王爷一般效忠你吗?”
他向前走了进步,走到郁望舒的肩头,低声道,“他们要是知道你身上流的血多脏,还会这么忠心吗,到时候他们还会护着你吗?你手里拿着兵符又如何,老齐王的部下服你吗?哎呀,别这么看着我呀。哥,我会害怕的。”
“你可有证据?”郁望舒后撤一步,面无表情地道,“没有证据就随意污蔑本王,郁云洛,你可知罪?”
郁云洛夸张地抱住胸口,嗔了他一眼:“就跟你说我会害怕的。你呀,太认真,啧啧,这点像父皇。其实现在看来其实你才最像父皇。”他磁性的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就连觊觎兄嫂这种事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