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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说完，他就借口还有病历要写，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才陡然一松，轻轻叹了口气。
傅斯铭回想刚才季明舒听到徐则远说只是同学时暗淡的神色，心口蓦地漫上一丝酸涩。
原来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的，不止他一个。
但想到自己即将去国外进修，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还好他已经决定离开了，这段狗血的戏码，他先退出了。
下午，傅斯铭就拿着离婚报告去找了季明舒。
他敲门进去，就看见她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
神情专注，面容严肃，不像是侍弄花草，倒像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傅斯铭脚步一顿，一时怔愣。
季明舒不是嫌弃花草招虫子，小昱想养多肉都不让吗？
怎么现在……
他眉头皱了下，就看见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远”字。
怪不得她这样悉心照料，原来是徐则远送来的……
傅斯铭心颤了颤，压下那股难受，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签字的那一页，过去递到她面前。
“你把这个签了吧……”
话没说完，季明舒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傅斯铭只匆匆瞥见一个“则远”，她就立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徐则远的声音传了出来：“明舒，这里有个病人比较棘手，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季明舒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站起身：“等着，我马上过来。”
她没挂电话，一手接过傅斯铭手里的文件，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她匆匆离开，嘴上还忙着安抚那头无措的徐则远。
傅斯铭看着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又看着手中离婚协议上字迹娟秀的“季明舒”三个字。
万般滋味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
他们，彻底结束了。
小说《爱在黎明前降落》第3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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