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余巧巧高呼一声,杏眼含怒,“他要是养了外室,我非替你劈了他。”
陆语安见余巧巧这般反应,心中不由一暖。
上一世,她在范家被李氏刁难时,余巧巧也曾为她打抱不平。
这种有人替自己说话的感觉,无论何时都让人心安。
此刻,她不由暗下决心,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好友再失去那抹英气与笑意。
“巧姐,消消气。这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她忙为余巧巧斟了一杯茶,示意后者不要生气。
余巧巧喝了口茶,顺了顺气,脑子这才转过弯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所答非所问。
“语安,这事准是外人瞎传的。”
“姚若虚这人虽看着粉面油头,但为人正直,作风正派,是世家公子中少有的知礼守节、洁身自好的主。”
“你若不信,明天我就把他叫来,咱们当面问他。”
陆语安连忙拒绝。
当面对质,毋庸置疑是眼下最为直截了当的办法。
但是,完全没有必要。
她嫁至齐国公府,是为了今后能安稳轻松地过一辈子,她可不稀罕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两个小娃娃,总不会比范家的李氏还能折腾人吧!
况且,有这两个孩子,岂不省得她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了吗?
“不必了,巧姐你都已说他为人正直,作风正派,我自然放心。”
余巧巧只当陆语安脸皮薄,也就没有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便是闲聊起来,其中话题无外乎是对各自婚事的期许、汴京城中最近发生的趣事。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这才就此道别。
临别之际,余巧巧好似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盒子。
“我倒差些忘了大事。”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忙将盒子递给陆语安。
陆语安打开盒子,如上一世那般,其中静静躺着一根红珊瑚簪子。
“我这东西寒酸,你别嫌弃。”
“不,我很喜欢。”
陆语安微微一笑,将簪子取出插在头上。
余家并非汴京本地人,家中没有太多产业,一大家子全靠余父的俸禄过活。
余巧巧能拿出这枚簪子,已是不易。
对于陆语安来说,这根簪子本身并非什么稀罕物件,但其中情义却是难得。
余巧巧见陆语安喜欢,这才放心离去。
送别余巧巧后,陆语安便将莺儿招呼过来,给后者拿了些银子,命其找几个精明伶俐,且嘴巴严实的去打听一下有关小公爷的事情。
她之所以这样做,并非不信任余巧巧对小公爷的评价,而是她总觉得后者这两个孩子有些蹊跷。
要知道,汴京城的这些高门显贵,平日里最爱东挨西问,说长道短,就连这家公子和那家姑娘多看彼此两眼这种小事,都够他们传上几日。
更别说谁家公子养有外室,并育有两个孩子这种大事了。
可她上一世,不仅没听说过关于那两个孩子的流言蜚语,更查不出后者身世的蛛丝马迹。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偏偏小公爷那两个孩子,就好似凭空出现一样。
其中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