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才现她被陆渊抱在怀里。
她挪着身子想坐回去,被陆渊扣住细腰,将她抱紧在怀里。
陆渊撩着她鬓角的碎,声音低又哑,“人品甚高,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夫人对谢长玉似乎很高看啊。”
沈岁安:“……”
果然听到了。
“我也是说给三妹妹听的。”沈岁安咬了咬唇,要知道陆渊会听到,她肯定不会说半句谢长玉的好话。
“那我呢?”陆渊问。
沈岁安微怔,“什么?”
陆渊手指点了点她的胸口,“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也要比较吗?
沈岁安觉得眼前的陆渊好像跟她所了解有点不太一样。
“当然是……人中骐骥,风骨峭峻,俊朗无双,全天下最好的夫君。”好听的话嘛,谁不会说。
“听起来好像都不如你形容谢长玉的那么真心。”陆渊在她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沈岁安一阵颤栗,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陆渊吻了吻她的嘴角,“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沈岁安被他的气息包裹,脸颊不自觉得燥热起来。
“今日早朝,广宁公主被御史台弹劾,她豢养在别院的两个面仗势欺人,霸占良田,皇上下旨处死她的两个面,削减她的封邑。”
“下次她若是再敢犯错,那就要褫夺封地和封号了。”
沈岁安惊讶不已,“广宁还养面了?她不是对陆珩一见钟情?”
她上一世是听过广宁养面,而且那些面还长得像陆珩,但她今生都得偿所愿跟陆珩在一起了,怎么还养面。
陆渊嘴角微勾:“一年前就养在别院的。”
“广宁公主真是个……性情中人。”沈岁安想半天夸了一句。
“她这么害你,你还夸她,夫人真是心胸宽广。”陆渊笑说。
沈岁安秀眉微挑,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上下打量陆渊,“御史台怎么会知道广宁养面,都这么久都没人现,是有人告的吧?”
陆渊:“可能她得罪太多人了。”
沈岁安知道一定是他,镇抚司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御史台也不会无缘无故在这时候弹劾广宁公主。
“那两个面霸占的良田中,有五十亩是户部侍郎的乳娘家的,户部侍郎告到京兆府,这查起来就牵涉到公主了。”陆渊淡淡地说。
“……”那还真巧啊,在这时候被现了。
姚家寿宴上,陆嫣替广宁背了黑锅,广宁就是被轻飘飘禁足罚俸禄,沈岁安心里不恼怒吗?
她当然是不甘心,但她也清楚,凭她如今的能力,还没资格跟广宁对抗。
但御史台的弹劾,是真的伤到广宁的根基了。
只怕连姚贵妃和二皇子都因此受到不少牵连。
“夫君真的什么都没做吗?”沈岁安小声问。
陆渊低笑,“户部侍郎是皇后的人。”
他只需要将两个面的存在透露出去,自然就有良田落入他们手里。
沈岁安捧着陆渊的脸,“那我该怎么好好感谢你呢?”
“什么都可以?”陆渊哑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