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辅,家里池塘养的却不是珍贵锦鲤,反而是普遍常见的鲫鱼,鲫鱼季余,哈哈哈哈!”
“承认吧,你就是后悔了!”
“可是,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梧桐县大旱三年,他被人分而食之,惨!太惨了!”
萧千隐面上沉静无波,掐着穆绾的手在颤抖,眼底的猩红还是出卖了她。
“穆绾,你穆家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我萧千隐——背了。”
穆绾脸上的猖狂逐渐凝固,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她一度怀疑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她喊着叫着:“不可能!”
“陛下已经答应我,放我等回梧桐县,你就算是辅也不能抗旨不遵!!”
萧千隐反手将女人甩到地上。
袖口被雨水打湿,萧千隐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只是那手还是微微颤抖。
隐隐露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
女人声音凉薄,似寒冰穿透人心。
“穆家侍君谋害皇嗣,为了以儆效尤,九族连坐。”
穆绾震惊的喊道:“这等大事,我为何不知?”
萧千隐微微俯身,墨随之滑落肩头,女人生的花容月貌一副慈悲模样。
但在穆绾眼中不亚于逼近的恶魔。
“明日之事,你如何得知。”
“荒谬!”
穆绾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却又被萧千隐狠狠踩在脚下。
穆绾死死咬着唇,眼泪流出而不自知:
“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动穆家!”
“不要动穆家……”
穆绾咽唔声传来,争斗多年她如何不明白萧千隐的手段,言出必行。
可她上有年迈母父,下有稚嫩孩童。
她怎能让满门亲眷陪她赴黄泉。
白色衣摆下长靴微微用力,穆绾便感觉胸口气血翻涌,萧千隐低垂眼眸。
“穆绾,你说我对不起季余,你又何尝对得起穆笙?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脚下人身子突然一僵,将头埋进臂间,像是所有生气全被抽走。
就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萧千隐,我们同样罪该万死。”
窗外水池被雨水溅出一圈圈涟漪,墨黑色鲫鱼在池底游走。
芭蕉叶轻轻晃动,似回不去的春秋。
————夜里
家主宿在了傅侧君房里,引得一众侧君小侍妒恨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傅云祁乃是皇商傅家的嫡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