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上前将白色锦帕恭敬的呈给萧千隐,女人低垂着眼神色淡漠。
仔仔细细擦拭沾了血迹的手指。
“你叫什么名字?”
“俾子名唤——浔烟。”
男人捧着匕一脸期待的看着女人。
他鼓起勇气压上所有身家性命,只为求得主子的另眼相待。
可惜……对方面色如常。
“继续。”
声音冷漠却让浔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湘竹身边。
此刻男人已经鲜血淋漓,身上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地方,被血糊住眼睛微微颤抖。
尝试几次都无法睁开。
嘴里隐隐绰绰的求饶着:
“求你……给我……痛……快吧……”
浔烟握紧手里的匕,暗暗咬紧牙关。
‘我们都是案板上的鱼肉,没有说不和选择的权利,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做那案板待宰的鱼,我要做屠戮的刀!!’
男人开始猛地挥舞手臂,削去对方血肉,一刀又一刀像个严格遵守指令的木偶。
如果身体随着刀的动作而抽搐,烟会以为对方已经死了。
钱栢最先受不住弯下腰大吐特吐。
而秦虹也紧随其后。
不是她们没见过死人,也曾对人动过私刑,只是萧千隐的手段太凶残。
场面太过血腥,让人产生生理性不适。
“这戏如何?”
萧千隐端坐于桌前,衣袖上同样沾满了血迹,对方却淡雅的犹如盛开的兰花。
高雅,贤德,淡泊。
“萧姑娘想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
钱栢开口道,秦虹已经虚脱的趴在桌子上了。
“知府大人刚上任有些情况摸不准也是情有可原,钱大人和秦大人都是平江城不可或缺的一员。”
“必能辅佐好知府大人,关于近期栾城,郦城和青阳城的相关消息,以及,城内兵力详情明日都会出现在知府大人的案桌上,二位说对吗?”
这是让二人毫无保留的交权。
秦牡活着的时候都没做到的事情,却让一个无才无用的吴能办到了。
此时此刻的二人除了点头,还能如何?难不成是想成为下一个湘竹吗?
相比较权势,她们更惜命。
萧千隐敲打了二人一番,最后派人将她们安安全全的送了出去。
哪怕面对铺天盖地的风雪,都让二人由心的感觉到‘温暖’。
第二日,当二人看到满满一箱黄金的时候,那五味杂陈的心情就是后话了。
将人打出去后,身后的湘竹也彻底咽了气,至于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活活疼死就不得而知了。
萧千隐抬脚离去,身后浔烟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
心中忍不住涌起失望。
‘失败了吗?’
萧千隐出了房门,脚步一拐进了隔壁房间,星梅正压着琳琅通过墙壁上隐秘的洞。
将刚刚生的事情全部尽收眼底。
琳琅目眦欲裂的看着萧千隐,恨意滔天,先是灭他宗门又杀他弟子。
他与萧千隐有不共戴天之仇。
星梅见不得别人对主子不敬,抬手就要给男人一巴掌,却被萧千隐制止了。
“血宗宗主……为何潜伏在我家小余身边?他是性子单纯,但不代表软弱可欺。”
琳琅嗤笑一声,被叶湘下了软筋散,他如今一丝力气也没有。
如果不是修为大退,他怎能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