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人,非常粗暴。
健壮兵卒拎起黑铁链(困灵锁)的末端,如同提着待宰的羔羊,直接摔在地上。
然后,疯狂抡鞭。
仿佛彼此间有着滔天的仇恨。
这些黑黝黝的皮鞭,箍着一根根毛绒倒刺,每一记下去,都能带起一串串血珠,碎开一片片布帛。
广场上,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一部分少年承受不住,刚挨了十来鞭,就昏死过去。可那些兵卒仍不停下,继续猛抽,剧烈疼痛下,少年们醒转过来,惨叫数声,又再度昏死。
死去,活来。
活来,又死去。
那种血腥的场面,许多未受刑的少年心胆俱丧,在囚车里瑟瑟抖。
有不济的,直接大小便失禁。
立规矩的度不慢,很快第一批鞭刑结束,那些健壮兵卒停下鞭打,在捧簿册亲随的指使下,又走向队伍中间的囚车。
王浩待着的囚车,就在其中。
很快,王元开先被拎出去。
挣扎没用的。
八九岁出头的少年,就算没锁住琵琶骨,也不可能逃过健壮兵卒的魔掌。
看到又有兵卒靠近。
王浩无计可施,只好咬紧后槽牙,准备认命,硬扛过这顿皮鞭。
就在这时。
那捧着簿册的皂衣亲随轻咦一声,及时喊住了那名健壮兵卒,并阔步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王浩。
过了数息。
皂衣亲随凑近囚车。
“你是五灵根?”
“是。”
王浩抬头。
这没什么隐瞒的,簿册上有每个少年的大致记录,籍贯、姓名、亲属和灵根一样不缺。
别的他不清楚。
他就知道自己的灵根非常废柴,连姓周的将军都瞧不起,或许这人也是来看笑话。
正是这抬头的动作。
王浩看清了,对面皂衣亲随的鼻下有一条显眼的刀疤,刀疤几乎延伸至耳垂,可一对三角眼泛着精芒,好像对方在审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奇怪……
他想做什么。
难道不用挨鞭子了?
还是说——
对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正想着。
皂衣亲随再次开口。
“王浩是吧,我给你一个机会,不用挖矿遭罪,还能过得舒服一点,愿不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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