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一脸的莫名,昨晚这么问都算了,怎么现在大白天的还这么问,她看起来很像鬼?!
她有些不悦道,“你这小二怎么回事,毛手毛脚都算了,大白天的说谁是鬼呢!”
二楼的动静也惊动了一楼的宾客,原本还有些吵吵嚷嚷的一楼大堂也瞬间静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阮玉薇抬眼能看到的人,几乎都与小二的表情无异。
什么情况??
怎么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明明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大堂,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她还没有弄清什么情况,就看到门口进来一队官兵,打头的那个扶着腰间的跨刀,高声道,“谁报的案,哪里又有失踪姑娘。”
听到他这话,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又全部聚集到二楼的楼梯口来。
打头的捕快顺着众人的视线朝二楼看过去,也是一脸的惊讶。
现在城中几乎已经没有年轻的姑娘了,更何况是活着的年轻姑娘。
阮玉薇突然觉得众人的视线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抱着双臂搓了搓,“你、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
陆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楼上楼下的都没有看到他人。
明明说好了要护她性命无忧,现在却独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人奇怪的视线。
然后她又听到了和店小二几乎相同的话,“居然还有活的!”
阮玉薇,“……”难道她就不配活着?!
捕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对不住姑娘,在下没有咒怨你的意思。”
“只是最近松平府不太平,已经接连有七个姑娘离奇死亡了,现在城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年轻姑娘了。”
“有人报案说,客栈又生了一起失踪案,我们这才赶过来的。”
店小二反应过来,“大人,昨晚这姑娘的房间出了打斗的声音,就以为这姑娘也……”
“打斗?”阮玉薇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现靠墙的桌子少了一条腿,凳子也散架了两个堆在角落里,地上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昨晚她睡得太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像没有听什么。
“小二,昨晚……”捕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进来的一人打断。
“松平府的官员还真的欺上瞒下,已经连续死了七个人,不上报京城大理寺,却将罪责推卸在鬼怪身上。”
陆让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看着几个军官毫不留情地嘲讽,手里还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油纸包。
跟在捕头身后的一个小兵立刻拔出佩刀,“大胆刁民,知府大人岂是你能置喙的!”
陆让看都不看他,越过几人径直走向二楼,将手中还热乎的饼子递给阮玉薇。
阮玉薇愣愣地接过饼子,微微有些烫手的温度让她反应过来,“昨天鬼……不,有凶手来了?!”
屋里的粉末,还有散架的桌子和凳子,小二说的打斗声。
她真的被盯上了!
不管是鬼还是人,她岂不是小命休矣。
陆让低低地“嗯”了一声,“去吴州府的船还有两日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