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阮玉薇的眼睛都瞪圆了。
闹了半天,万花楼还是和他有关系!李昭林骗她,还说京城的万花楼只是景世文输给他的!
施映雪点点头,“锦城王我也只听到了,说他是最大的买家。”
“然后……还有什么不能被一个小小的万花楼压在头顶,得寻寻京城的路子……”
“我就是那天偷听到我爹和我大哥说话,才现家掩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我爹狡兔三窟,狡到我的房里来了,以前他从来不到我的院子里来。”
“去年开始,一个月总会来个三四次,直到给我定了昌宁伯爵府的婚事后,来得就更加勤一些。”
阮玉薇,“然后你就开始疯了?”
施映雪点点头,“对,开始他日日来,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人将我的院子封了起来。”
阮玉薇叹道,“所以,你不是不想嫁,而是在给自己造保命牌。”
施映雪瞪了她一眼,“我就是不想嫁,难道你想嫁给一个傻子吗?!”
阮玉薇看了眼还剩下的一份纸张,“既然吉祥不想拿着,就我拿着吧。”
施映雪伸手将那份纸张压住,“你拿这么多做什么。”
阮玉薇扯起唇角笑了笑,“咱们不是已经是一条船上的吗,我帮您分担分担。”
施映雪瞥了她一眼,然后她将那一份纸张卷起,朝吉祥招了招手,“吉祥,你过来。”
吉祥连忙摆手后退了几步,“不、不了,阮姐姐想拿着,就让她拿着吧……”
施映雪上前两步,直接将东西塞进吉祥的怀里,“等会儿的你出府去,找个地方把这东西藏起来。”
吉祥看着怀里的东西,脸都快成苦瓜脸了,她现在总算知道掌柜自从接了施府婚服的活儿后,总说烫手山芋烫手山芋是什么意思了。
这东西哪里是烫手山芋,就是烧红的烙铁啊!
阮玉看着吉祥欲哭无泪的表情,她刚才看了一眼,这上面都是底下地方官员贿赂的名单,具体到日期,名字,金额全部都有记载。
如果这一大摞全部都是的,那确实是掉脑袋的东西,还是掉很多脑袋的东西。
陆让想找的是和冠军侯勾结的证据,现在这东西被分成了三份,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冠军侯受贿的证据。
施映雪和阮玉薇刚将床铺恢复成原样,房门就被敲响了。
吉祥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整个人就像做了贼一样的心虚惊慌。
施映雪,“敲什么敲,不知道我的规矩吗,有事儿直接说。”
外面的的小丫头道,“大姑娘,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严妈妈说,这是最后一顿饭,之后就不能吃东西了,明日卯时就会有红娘来给您更衣上妆。”
施映雪冲着门口尖声道,“我不吃!!”
这一声尖锐又刺耳,阮玉薇捂着耳朵都觉得耳朵刺耳得疼,怪不得满府上下都对施大姑娘疯,讳莫如深。
也怪不得小吉祥那么害怕……
门口的丫鬟应当也是习惯了施大姑娘的疯癫,外面一阵窸窣声,碗碟碰撞的声音后,脚步声就远了。
施映雪从妆奁下的一个小抽屉里翻出一张银票塞给吉祥,“你去陈记买点心。”
说着她拍了拍吉祥的怀里的东西,低声道,“寻个地方藏起来。”
陈记点心就在锦兰绣坊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