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泼了黑狗血,等于被热油迎头浇灌。
刺啦!
油嘣了。
他们疼了。
李爷爷就被上身了!
至于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儿是谁干的,为啥偏偏上李爷爷的身,蔡爷爷推不出来,直言解决不了,催促李家人赶紧去请有能之士,这种情况堪比猛鬼出笼。
若是不尽快解决,李老爷子不但会一命呜呼,平静了近百年的村子将再次面临怪事登门。
半夜再有人来敲门喊救命咋整?
你开不开门?
一但这回脏东西不讲文明懂礼貌了,直接爬窗户进来坐你家炕边了呢。
李家人如临大敌,顾不得去琢磨怎么被缠上的,首要是先去解决。
先生这一找,李爷爷也跟着闹上了。
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唱呀。
邪祟没等送走,李爷爷见天的严重了。
不说话。
各种上活儿。
一会儿是青衣,轻舞水袖,腰身婀娜。
一会儿是刀马旦,拎着个拖布棍子当红缨枪。
手还能无实物的抚摸雉尾,活脱脱一个穆桂英!
不仅如此,他还会各种小磋步,在屋里绕着圈跑,手好像提着腰带,腿踢着跑。
方寸之间,愣是让李爷爷跑出个大刀阔斧之感。
咱虽然没瞅着,别着急,有的是人路过我家院外念叨。
说的那李爷爷就像在我面前亮相一样!
高人
粗略算了算,一个星期,李家前后少说也找了二十多位先生。
从村到镇,从镇到县,凡是能打听到的先生,都被李爷爷的儿子李青山给请回家了。
得亏李青山是村里有名的大老板,在镇里有三家木材厂,不但有钱,还是大孝子。
真金白银不惜力的砸,最高时一天同时来了七位先生。
组团成葫芦娃都没磕过李爷爷一个人吶!
眼瞅着老爹愈发严重,李青山不知搭上了哪条人脉,请来了这位婶子们口中的鬼见愁谢三爷。
我写着作业摇头。
祈祷这位谢三爷能让李爷爷身上的鬼真犯愁吧。
“三儿!”
爸爸跑回来,扯着我手就走,“快跟我去老李家,这回来的真是高人!”
我被猝不及防的一拽,笔尖登时将本子划出一条长长的横道。
“爸,蔡爷爷说这种事情小孩儿最好回避。”
学校修过冬暖气管,临时放两天假,作业留的特别多,正写作文呢,划一条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