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这样了,柳折枝你作威作福十几年,全靠老子不愿与你多计较,你自己好好反省去吧!
他在想什么柳折枝一点不好奇,听他说没有了便起身下了床,慢慢悠悠抱起昨日换下的衣服往出走。
墨宴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僵住了,“你去哪?”
“洗衣服。”
“你……”
墨宴想说你那身子洗个屁衣服,好好活着都费劲,但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刚才说以后再也不给他洗衣服的,眉头都快拧出花了。
倒是能用清洁法术,但用了容易暴露身份。
要是接着给他洗,那老子说话不就全成放屁了?
不给他洗让他自己洗……累死了怎么办?
墨宴被难住了,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既要脸面又把衣服给洗了,整个云竹峰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是有人在破镇守云竹峰的玄武大阵。
该来的还是来了,柳折枝没什么反应,只是很淡然的放下衣服,把面具给戴上了。
不阻拦,不躲避,只是站在那里等,等阵法破开,段承乾上门通知他,让他出面去魔族求和。
其实他有些想让墨宴躲起来,或者重新变成小蛇藏在他身上,但一想到墨宴的性子便放弃了。
定然不会答应的。
阵法破开,殿前满院子的红梅都被震落了,花瓣飘飘扬扬落了地,引得柳折枝看了好几眼。
在他心里,此时红梅凋零都比段承乾要让他去求和来的重要些。
红梅飘雪煞是好看,至于他去魔族求和与他的生死,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柳折枝终究是舍不得这些红梅,墨宴一眼没看住,他便咬破手指在空中以血画了符咒。
段承乾带人赶来时,正看到他用奇门遁甲之术救那些梅花,好像看不到院中多了人,只是安静又认真的让落了满院的花瓣枯木逢春一般,重新回了树上。
眨眼之间满院子的红梅争相绽放,甚至能听到花瓣颤动的声音。
红梅映雪,梅香四溢,白衣白发的仙君站在那红梅旁却丝毫不会被人忽略,甚至比那些红梅还要惹眼些,长身玉立仙风道骨,只抬手见礼便自成一道风景。
“见过师尊。”
他叫段承乾师尊,却比段承乾看着更具名门正道之风,说一句云泥之别都不为过。
相由心生,气质更是,清清冷冷的人即便戴着面具,一句话不说,光是站在那里便足够诠释何为天人之姿,何为顺应天道心境澄明之态。
段承乾怎能不恨。
昔日柳折枝就是这么抢光了他的风头,正道第一人,折枝仙君,不用争权夺势,不用算计名利,什么都不说便让世人奉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