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解决问题的最好良药。
反正他们都已经结婚了,沈棠的母亲对他这个&ldo;儿媳&rdo;也相当满意,只等自己一毕业,二人就能举办婚礼,向全世界宣告他们是合法伴侣。
自己软磨软泡着,加上家人的从旁劝慰,学长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强势性格,迟早也会接受他的,不是吗?
虽然关渡自认为,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真正面对沈棠憎恶愤怒的表情时,心里难免还是感到不舒服。
于是,他抿了抿受伤的唇,疼得倒吸口气,捂着脸,小心向沈棠靠近一步:&ldo;学长,我‐‐&rdo;
&ldo;离我远点!&rdo;
沈棠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撞回门板,可一想到他刚才被按在门上……
他面庞扭曲了一瞬,厌恶地避开了门板,身上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现在他再看关渡,不再觉得对方漂亮,只觉得这张脸,无比可恨。
&ldo;好,我不靠近,&rdo;关渡抬起两只手,表示不会再靠近,小声道,&ldo;我只是担心你哪里不舒服,想帮你看看而已。&rdo;
嘴上虽然这么说,表情也无辜,但关渡的眼神,却黏在沈棠身上,视线简直要穿透西裤严密精良的布料,往里透去。
他只记得,那一片都特别软,异常光滑,温度也刚好。
没到最后一步,都已经这么舒服了。
要是真做到最后一步,该是什么滋味呢?
沈棠冷笑,&ldo;别装了,现在看到你的脸,我就恶心得想吐。&rdo;
他转身去扭开门把手,只想马上离开。
否则,看到关渡的每一秒,他简直都想杀人泄愤。
门刚启开点缝隙,&ldo;砰&rdo;的猛一声,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按在门板上,又把门牢实关了回去。
后背几乎要贴上,对方的气息喷在耳际,令沈棠起了点头皮发麻的感觉。
丝毫没有考虑,他抬手,对身后的人凶悍肘击。
&ldo;呃……&rdo;
关渡没躲,被他撞得肩膀一痛,有种肩胛骨都要错位的痛觉,但他的手也没松开的意思。
&ldo;别走,我们能好好谈谈吗?&rdo;关渡语气低弱,用的是祈求的语气。
这种示弱的语气,沈棠听他讲了无数次,每每都被对方拿捏,但这次,他听着恶心。
太装了。
&ldo;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rdo;
在沈棠身后,关渡的表情冷了下来。
&ldo;学长这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了?&rdo;
他语气软得不像话,神态却冷然,唯一低落的,是垂下来的长睫,遮住眼眸里莫测的神情。
沈棠缄默,明确表面不想和他沟通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