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平安,日向孝。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等打完这一仗,我们再好好数算。当务之急是把雷之国的臭混蛋赶出去。”
宁次为他解决掉近身的一个低者,冷冷说道:“我不是日向族人,不接你们的任务,我只是来看看热闹。刚刚出手,也只是因为那个云忍想要伤害我。”
日向孝生气了,“宁次,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种族危机,连雏田、花火小姐都……”
宁次重重推开他,大声诘问:“我的父亲日向日差死于部族,你说我在耍小孩子脾气?”
日向孝更大声地反问:“伯父以生命换回的部族,你就想让他消失吗?”
“有什么关系?”宁次露出奇异的笑,“既然活不成,大家都死掉也不错。”
“日-----向-----宁-----次!你疯了!”
他是不是疯了?他也这样问过自己。多半是疯了的。
偏偏这种关头,李洛克左右踢倒一个云忍,伴随着二者的惨呼,隆重地登了场。李洛克的圆眼睛炯炯有神,一手竖起拇指,“他没有疯!他是太伤心了。”
宁次胸口一疼,飞起一脚,“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半空中飞踢的腿被李洛克单腿挡住,奋力冲撞的一刻,他发现对方肌肉的力量远胜于他,宁次微微有些懊恼。
腿有点疼。
迈特凯和李洛克一齐加入战场,帮助日向族对抗这次生存危机。雷之国的人不善地警示道:“你们两个流浪者竟然敢与雷之国作对,在瀚海不会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话不是这么说,雷之国有难的话,我们也会出现的!青春,是和平的朋友!”
李洛克为老师的哲学语句拍掌叫好。迈特凯得意地甩甩蘑菇头。
“不好了,雏田小姐被雷之国劫持了!”日向孝指着远处行色匆匆的云忍。“宁次,我脱不开身,你去救,好不好?”
日向宁次蹙着眉,满是不耐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可他也同时觉得,说这话的自己太过分些。
迈特凯竖起拇指,“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别擅自做主!”
“拜托你,宁次。这关系到日向族的秘密,也关系到部族名誉。”日向孝心急如焚。
哀鸿遍野,沙漠蒸发出血腥,灼热把一滴滴血的浊气煮沸,瀚海像是个巨大沸腾的地狱。日向宁次死死盯着云忍一队,终于一步步踏过沙土,跟上敌者的步伐。雏田流着泪,看到他时又惊又喜,最终胆怯地望着他愤怒的脸。她不敢说话。
日向宁次手指结印,瞬间风云变色,瀚海升起肃穆的八卦阵图,莹绿的结界笼罩着战场。他面色凝重,谨慎地面对敌人,查克拉在他的调度下时而汹涌时而含蓄。雷之国的忍者不得不放下人质,全力应对。
日向宁次就不明白,为什么要他来保护雏田?也许日向君逸或日向孝或日向某某比他更适合做护卫?也许就不该保护?
他同时周旋八个人,固然他的攻击大大创伤了八名云忍,但他也体力不支,踉踉跄跄地跌在沙土里。再没有多余的力量会来拯救穷途的日向部族,迈特凯和李洛克已经忙不暇接,花火负伤累累,昔日的族长不知何处。日向宁次用膝盖撑着地站起来,他抱起中毒无法动弹的雏田,抢在其他云忍前逃出这块地方。
沙漠中无遮无挡,他只能集中所有查克拉加快速度,但怀中的雏田又大大减低了速度。从天幕上看,他们像拥抱在一起的流星,缓慢地拉出一条线,只是后来的每一步都愈加艰难。
宁次不得不放下雏田,倒在盛大的星光下,喘着粗气,胳膊和腿上残着苦战的伤疤。雏田望着他,心疼地哭泣,眼泪无声。
“雏田……大小姐……”他像是历经千山万水的沧桑,重新回到她面前一样,他变得又和祭典上的纯净男生一样。
“宁次哥哥,对不起,原谅我,原谅父亲吧。”
“围绕在我们之间的,总是生死呢。”宁次苦笑。
雏田轻轻拍合的睫毛像颤抖的羽翅,似能随时飞得无影无踪。
“宁次哥哥,回来吧,好吗?”
宁次不说话。
雏田又问了一遍。
“我不想再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一天に】
最遥远是和你一同看过的风景,最终成了记忆的拓片。
此后的人生,拥有共同的天,星月灿烂;拥有共同的地,名曰瀚海。却不拥有共同的前程。
“雏田大小姐,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