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顺利进入,趁夜行走在恢弘气派的长乐王府里,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王府想招他做驸马理所应当。
四品将军府跟这里比,实在是差太多了,王府得有将军府五六个大。
连地上的玉石都比将军府的石头光滑,一看就是经过了细心打磨。
虽然做了驸马不是住在这里,但那礼国公府却比长乐王府还要气派。
他凭什么娶到柳华呢?
只凭救命之恩?恐怕不行!
那可是柳华啊!是他从小就仰望着的白月光。
他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原本还因上门驸马的事情生了一肚子气的季将军,只一会儿工夫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再见到柳华时,他就紧紧将人抱住“委屈你了。”
柳华泪含在眼眶,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季郎,对不起,这并不是长乐王府本意,是楚扶欢给我母亲出主意,是她……”
“我明白,我都明白。”季寒最不忍心见不得柳华这样,赶紧安慰,“那楚扶欢从小就是京中一霸,一肚子坏水,你跟她不一样,善良温柔,最知道替别人着想,所以你斗不过她!”
“那怎么办?季郎,我母亲被她说动了,眼下我也改变不了母亲的心意,可我怎么能忍心你受这样的委屈?我都打定主意要去季府孝敬婆母,可如今……”
“季将军!”留在屋里的丫鬟素月急了,“晚膳时我家公主为了这件事,跟王爷王妃起了争执,还挨了打,脸颊都伤了。”
季寒这才发现柳华左脸颊是有一道印子。
他心疼坏了,心里最后一点挣扎也荡然无存,直接就许诺:“我不会让你为难,不要再跟父母起争执了,我愿意做上门驸马。”
柳华靠在他肩头,唇角勾出一弧得逞的笑来,转瞬即逝。
“季郎,你也别怪我爹娘,他们也是心疼我。我在西凉吃了三年苦,爹娘不放心我再外嫁,这才把礼国公府给买下来。”
“而且他们说,那礼国公府原本是楚家的宅子,楚家压了季家多年,就连当年你跟扶欢成亲,也是楚家向季家施压,让你不得不娶的。我爹娘是想替你出一口气,他们甚至说等我们成了亲,就在房契上加上你的名字。”
“季郎,我是舍不得你做上门驸马的,可我更舍不得跟你分开。季郎,我等不了多久了,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大夫说是个男胎,我舍不得打掉他。”
“不打不打!”季寒急了,“我们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来。柳华,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孩子,为了你和孩子,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季寒走后,柳华迅速将脸上的眼泪擦干,一脸委屈全然消失。
素月倒了茶给她。
她喝了一口,好生嫌弃,“中晋哪都好,就是这茶没有西凉的好喝。”
素月不明白,“公主不是一心想嫁季将军么?为何还要让他做上门驸马?他万一不愿意怎么办?”
柳华靠在窗边,头往后仰了仰,倚在窗框上,慵懒地开口:“他会愿意的,只要我是柳华,他就一定会愿意。至于我,想嫁的是季寒,又不是季家,季家那些狗东西也配让我侍候?”